鹿酒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有些怔愣。
翻身起床,她洗了把脸。
盯着银色的房间门看了几分钟,而稀有金属做成的大门上,坑坑洼洼。
鹿酒发现自己被软禁了,那个用高跟鞋砸她的女人离开后,自己就出不去这个房间。
这该死的门窗固若金汤。
她尝试过抡起椅子砸门,也尝试过用灵力来干涉大门,甚至连房间内监视她的小机器人都被她摔得四分五裂,都没有把门破坏掉。
鹿酒冷笑,恶狠狠地擦了下脸蛋上未干的水迹。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女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穿着花枝招展,眉梢都是志得意满。
宋安娜还没开口,就被鹿酒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尖叫一声:“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哆嗦着手,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伤口,已经被急性药剂治愈好了,可是宋安娜下意识还是害怕这个疯子。
“滚。”鹿酒压着怒气。
觉醒海妖血脉的音色空灵幽暗,是风雨夜飘摇的船,水员被鬼魅的歌声捕获,沉入水底的溺毙感。
轻而易举抓着了宋安娜的耳朵。
宋安娜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这乡下丫头的声音居然好听得让她有一瞬间的凝滞,酥酥麻麻从耳朵传遍全身,她连忙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揉了揉耳朵。
“哼,你现在和我豪横也没用,不久你就要嫁给薄家那废物小子了,你们这些贫民窟来的垃圾,就应该活在阴沟里,仰望着我们,连呼吸都是腥臭肮脏的。”宋安娜幸灾乐祸地倚着门。准备看鹿酒跳脚的样子。
她自认为摸准了鹿酒的脾气。
暴躁易怒,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脑子的表现。
“嫁你妈。”
“有病赶紧治。”
鹿酒对女人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径直离开,不给女人反应的机会,三两步消失在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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