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一脸不可置信：“老朽这双眼睛绝不会看走眼，你不会故意写成这个样子吧。”
鹿酒：“。”
“你别小看老夫，老夫当初在大爆炸前也是鼎鼎有名的画家，到现在，你去博物馆都能看到我的画作。”
画妖说话的腔调很缓慢，莫名有种苍凉感。
鹿酒冰冷慵懒的目光在画妖身上凝了半分钟，皱眉，不作言语。
画妖似乎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目光很远，像是在回忆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油画里，闲的？”鹿酒瞥了他一眼。
大概是鹿酒的眼神里，不信任太多。画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在衣摆上蹭了两下，凝噎：“说来话长，不过往事不必再提，我觉得你真的很有绘画天赋啊。”
“我叫张三水，在画坛也算有些名气，你要是想学习绘画，你叫我一声师父，再行拜师礼，我也不是不可以教你。”
画妖提起自己的名字时，凝滞了片刻，洋洋得意地摸了摸胡须。
鹿酒果断选择拒绝：“不。”
画妖沮丧：“那我求你，求你让我教你绘画吧，学国画的人本来就少，现在更是没多少人会国画了。”
画妖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不想让它泯灭于世界，哪怕只要还有一个人会，哪都算传承。”
鹿酒看向画妖，后者的脸上满满都是低落。
她猛地心软了下。
相对的。
鹿酒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没有那么了解。
她只是知道，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但是制度好像没有进步，甚至隐隐向着半封建进击。
王有绝对的控制权，是实权，并不是什么傀儡，或者其他。
好的一点，王受过的教育程度很高，他们并不限制科技的发展。
基于此的基础上，鹿酒发现自己忽略了文化的了解。
比如这个时代的经济怎么样、教育怎么样、文化又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她通通都没有去主动发现。
这对鹿酒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这意味着，鹿酒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半分都没停下，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离开了她最熟悉的灵媒行业，她现在一点都不够上进。
鹿酒精致莹白的脸神情逐渐凝重，她对画妖说：“可以，每天给你一个小时。”
她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冷淡态度，画妖正要兴奋地跳起来。
鹿酒又补充：“我很烦欺骗，不要让我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画妖也正视海妖幽暗鬼魅的眼瞳，他郑重道：“不出一年，你会是联邦最顶尖的画师。”
楼下。
宋安娜刚从美容院回来，满脸胶原蛋白，显得很白。
她脸上笑容可掬。
“小醉，你这孩子真是的，偷偷回来都不告诉妈妈。”
宋安娜嗓门挺大，故意给谁听，又像是在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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