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星是独立国,在联邦和帝国出于纷争时,一直保持中立。但这并不意味着波塞冬星落后。
海事大学作为波塞冬隶属中央管理的机构,校长的身份很高,不亚于首都星的一个星球长。
负责人似乎有点惊讶,她抬头:“空着吗?可是历年来都有新生代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校长戴着绿宝石戒指的手摩擦着下巴,声音温和:“没事,空着也无妨。”
“第二名是残次品,海事大学不需要残次品来当新生代表。”
水晶球莹绿的光映照在校长的眼睛里,某些角度下,看上去有点诡谲。
负责人觉得校长是真的深不可测。
虽然说的话很残酷,但这就是海事大学的传统。
夜色薄。
鹿酒是在梦魇中被唤醒的。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手环在她临睡前就取下来了,放在床头。
鹿酒的眼泅水似的濡湿,眼底的红未散。
浑身很湿。
很烦。
鹿酒现在的情绪有点沉。
她翻身坐起来,伸出一只伶仃细瘦的手腕,勾过来手环,打开,声音不耐烦的:“有事说?”
那边顿了顿,嗓音低低的,“鹿酒,你现在身上还有钱吗?”
这声音好听,而且有辨识度,鹿酒听出来是便宜哥哥的声音。
她精致的眉眼冷燥,往后靠了靠,塌在软软的枕头上,捏了捏发热的耳垂,低着眼:“关你屁事。”
鹿酒说话一直带刺。
她好像猫,对谁都亲近不起来,也总爱炸毛。
鹿谌拉开窗帘,看着漆黑的夜色,倒没生气:“要是没钱的话,我给你转点。”
鹿谌在政府工作,也有人脉。
鹿酒在罗索星的时候就是在罗索星的贫民窟长大的,来首都星时,身上也就几百块。
但现在首都星最便宜的酒店一晚都得好几百,他实在很难想象鹿酒现在在什么地方休息。
鹿酒这次情热的时间是在睡梦里度过,她嘴唇向外渗着血丝,她扬唇,讥诮的:“不需要。”
鹿谌皱了皱眉。
如果鹿酒顺势应下来,他说话语气再和缓些,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现在鹿酒直接不给面子地拒绝了,反而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星讯被挂断了。
滴滴两声。
鹿谌拧着眉,看着还亮着的手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鹿酒叫回来。
明天就是高三开学的日子。
要是鹿酒不去学校报到,相当于他为了她升学的事情忙上忙下的都是白费。
有这么困吗?也才九点多。
鹿谌有点迷茫,刚刚鹿酒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困倦,还有些微的气音。
不到必要时刻,他是真的不想对鹿酒用粗。
鹿酒果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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