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庾子戚、乔世庸、柳未征。
风逸用麻绳将三人捆绑,再用布条将他们的嘴给堵上。
“唔唔——”
他们涨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但说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哎哟,那怎么是庾子戚庾大人?”
江锁佯装惊讶,将车中一个胖子指给众人看。
众人:“……”
这事情不好收场了!
王乙棠轻哼一声,拂袖而去,留下锦衣卫收拾残局。
方叔申早被府兵抬回了府衙。
喻庆喜更是第一个开溜了。
庾子戚三人由祁溶派人看押。
江锁看着顾金吾,不明就里地问:“就这么走了?”
顾金吾指挥着锦衣卫边战边退,狠狠说道:“江公公不走,还等着留在这儿吃饭不成?”
江锁浅笑,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她缓步走在蜿蜒的街巷间。
今日小胜并没有令她心情愉悦。
王乙棠本事不错,只要有他在,策划毁堤淹田的柳未征、喻庆喜便不会倒,方叔申、庾贺更加撼动不了。
如此一来,今日之事就是悬在洗面村村民项上的断头刀。
江锁沉沉叹了口气,跨入了一座普通人家的庭院。
庭院中
一位百姓打扮的娘子正在晾晒衣物。
她年近四十,但模样生得好,一点不见老态,身段丰腴,风韵犹存。
江锁看着她,轻唤:“秀娘。”
秀娘抬头一看江锁,欢喜道:“公孙先生,锁儿回来啦。”
“她回来就回来,闹这么大动静干什么?要不要放鞭炮迎接啊?”
端着酒壶从里屋走出来,身后跟着路骁霆。
路骁霆向江锁点头打招呼:“厂公——”
江锁微微颔首,并不说话。
秀娘看公孙渊出来,笑说:“我还不知道先生,他在心里头放着鞭炮哩!”
说着,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往厨房去了:“你们聊着,我这就去烧菜呐。”
她是来自荆南,口音甚重,每句话的尾巴处总爱带个“啦”、“呐”、“呢”,不是撒娇,甚似撒娇。
“哼!”
公孙渊被秀娘戳穿了心思,不再言语,只顾仰头喝酒。
对他而言,秀娘的话就像带着温度的清水,明净轻柔,能瞬间将他的火气浇灭。
“先生坐。”
江锁恭敬请公孙渊在院中藤椅上坐下,自己端坐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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