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想起了江锁。
“今晚你不要想逃啦!”
漆岛抹了一把汗,把血也留在了脸上,狰狞地笑着:“插翅难飞啦!”
他手中的武士刀正在蓄力,如鼠一般的双眼敏锐地在黑暗里观察,目光死死钉在祁溶的脖颈处。
这一次他一定要一击即中!
就在此时,宋府院中的樱花树突然震动了起来,覆在地面上的雪花随之蹦跳。
“殿下,我来了!”
风逸一马当先地破门而入。
房门砸在最近的倭军身上。
风逸踩在门板上,挥舞凌霜雪朝倭军蛮冲过去,一手一个,全是往脖颈处招呼。
濒州守备军犹如黑色潮水一般,朝房间涌进。
须臾间,倭军倒下一大片,血流漂杼,房中地板开始打滑。
看着守备军势如破竹地在庭院里斩杀倭军,漆岛自知良机已失,今夜已是在劫难逃,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他活动活动脖颈,双手握住武士刀的刀柄,向倭军喊道:“给我拦住敌军,分散他们的兵力!我的目标是房中的这个人!”
倭军收到命令,又呼呼挥舞起铁链。
那铁链的威力实在惊人,碰上它便会被钩子钩得皮开肉绽。
倭人手中的铁链很多,晃得人眼花。
风逸闪身避开,与倭军周旋,却无法对祁溶实施营救,只能在外围干着急。
“啊!”
漆岛大喝一声,抬腿暴起,欲将武士刀劈向祁溶的脖颈。
电光石火之间,漆岛神情悚然,紧接着向前扑倒,再也没有起身。
漆岛倒地的一刹那,祁溶看到了他身后是叶游元的脸。
不知何时,他爬到了漆岛的身后。
他双手还握着一把武士刀,刀刃上淌着汩汩鲜血。
漆岛的后颈被叶游元捅出了一个窟窿,筋脉还在无用地跳动。
漆岛睁着眼,想再爬起来,却只能在血泊里无用地挣扎。
叶游元的半张脸都沾了血,眼睛血红,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碎碎念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风逸一边躲闪着铁链,一边惊叹道:“谁说他胆小了?”
主将阵亡,倭军的士气立时被削掉一半。
风逸趁着倭军正在犹疑之时,高举凌霜雪喊道:“倭军主将已死!我们送他们回家!”
“送他们回家!”
“送他们回家!”
濒州守备军登时人心大振,将倭军纷纷砍倒在刀下。
血腥味在庭院中暴起,尸横满院。
须臾,只剩下一个倭人士兵被围在院中,双手颤颤地握紧刀柄。
守备军早已对他形成围合之势。
小兵不断往后退,紧张地喘着粗气。
突然,他口吐白沫,武士刀“咣当”掉在了地上,砸到了脚背。
他顾不得砸伤的脚背,疯狂抽搐了几下,便僵直地倒在原地,状如僵尸。
就在众人狐疑地靠近之时,从小兵的领口处钻出了一条小蛇。
惑心歪着头吐信,为自己不菲的战功沾沾自喜。
“赢了!”
风逸转头跑向祁溶,八扇木门被将士们踩得支离破碎:“殿下!我们赢了!”
祁溶失血过多,面色惨白,不住地粗喘。
他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在晕倒之前,虚弱地抬头对风逸道:“打架便打架,你踹宋大人的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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