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祁溶淡然道:“紧守住牢门,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没有在牢中。”
“是!”
此时,夜已至深。
祁溶与赵子信二人身着一身黑衣,湮没在夜色之中。
瞭鹰台是西厂最大的瞭望哨。
正位于主街之上,地理位置极为方便,既链接繁华商铺,也处于各大名门宅地的中央,便于番子们随时监控群臣与百姓的动向。
祁溶带着赵子信径直向瞭鹰台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得好不避讳,走得光明正大,仿佛方才不是从刑部大牢逃出来的。
“殿下!”
赵子信吓得魂飞魄散,拉着祁溶的手臂向后拽:“你疯了殿下!瞭鹰台是西厂的地盘!我们擅自闯入,会没命的!”
正在说话间,二人便被一群番子拦下。
“站住!”
西厂番子个个人高马大,平日里欺压百姓成了习惯,说话总是恶声恶气:“此时已是宵禁,何人敢在皇城放肆!”
“我敢放肆。”
祁溶不再说话,抿紧唇线便拔剑而上。
剑刃沾染月色,发出幽幽寒光。
番子们也抽出长剑,寒芒如银龙一般缠绕在祁溶身上。
祁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一脚踩在冲在最前面的番子的肩上,手中的剑风犹如一股黑风,星星点点地与对方的长剑正面相接。
为首的番子横刀挥去,祁溶上身向后一弯,避开来势汹汹的一剑。
祁溶翻身一踢,正中番子的后脊,力道正猛,踢得他向前扑出几米远。
祁溶再次挺身向那番子追去,运足内力挥剑朝番子的剑身砍去。
番子半坐于地上。
主街上传来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
“咣当——!”
番子的剑断成了两截。
那番子的武功路数上乘且刚猛,就着剑柄继续朝祁溶袭去。
剑锋忽闪,力道极强,祁溶退步闪躲。
番子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对准祁溶的胸口便要刺去。
这一招破绽明显,因为番子手中的长剑只剩一半,给祁溶留足了躲避的时间。
祁溶也不硬接,矮身一躲,轻松避开袭来的一剑。
祁溶正欲揉身再上,却听见赵子信的求救声:“公子救我!哎呀……”
此时此刻虽是危急,赵子信也不忘保住祁溶身份的秘密。
他被番子用剑抵住了脖子,吓得双腿发软。
跟着爹爹做小狱卒的时候,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这都是真刀真剑,刀头舔血的动作啊。
番子吼道:“快住手!否则他人头落地!”
祁溶打得意犹未尽,但见赵子信落入敌手,便收剑入鞘。
番子们被祁溶方才的伸手震慑住了,就算是他们一群人全部围上,在祁溶那里未必能讨到便宜。
“你究竟是谁!”
为首的番子举着残破的剑柄,恶狠狠地问。
祁溶抖了抖褶皱的前襟,在主街上站定,烈风吹得衣摆翻飞。
他微一转身,从容抬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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