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出血量,要是再拨限时救治,恐怕会来个出血过多不治身亡,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商祁北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了,不是他不配合大家往外出,他的腿本来就不方便,两把砍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他身上,失血过多导致意识昏沉,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
周围嘈杂的声音他都能够听到,想要做出回应却累的一个手指都不能动,他听到一阵轰鸣,接下来是几人抬着他,放到担架上的感觉。
昏睡时,意识强烈的想要清醒过来,但浓浓的疲惫感笼罩着他,让他想要清醒却无能为力。
一阵团团迷雾中,拨开云雾,宛如一面镜子死的东西,里面上演着残忍至极的画面。
唐锦乔被人带走后,严刑拷打凌月至死,鲜血流了满地地上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唐锦桥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绑在冰冷的十字架上,身上有无数被刀砍过的伤疤。
但与这画面不相匹配的是,自始至终唐锦乔都没有发出一声哀嚎,好像被打的人不是她一样。
商祁北被困在原地,双脚被生了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所发生的一切,明明触手可及,碰触到镜面会有宛如水面一般的涟漪。
他奋力的怒吼,镜子另一边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依旧故我。
唐锦乔嘴角流着鲜血,突然间缓缓的抬头。
眼神空洞无神透过层层迷雾锁定在他身上,商祁北能够明显的感受得到那空洞的双眼,正是在看向他。
他一阵惊喜,刚想要冲破一切障碍进入到镜子里面的画面,整个人突然像被拉住一样坠入无底深渊。
一阵惊恐之下,他猛地惊醒,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和一旁的哭声,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一场大梦,只是这梦过于残忍,过于真实。
缓缓的转过头,商爷爷和父母都在一旁,杜苗拿纸巾擦着眼泪,商爷爷和商爸爸两个人在一旁唉声叹气,后排的则是几位兄弟姐妹。
商梦竹神情严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笔记本被临时放置在小桌上,她聚精会神的办公。
商家老大竟然都因为此事回来了。
商祁北对上商老大的目光,微微的点头。
商家老大给母亲递了一张纸巾,轻声提醒她:“老七已经醒了,您就别哭了,你已经在这儿劳累一晚上了,待会儿去休息休息,稍微吃点东西再这样熬下去,您的身体受不了。”
杜苗一阵惊喜,匆匆握住商祁北的手,心疼的看着他。
“这件事是妈的错吗?不该让你去接人,竟然惹出了这么一桩事儿,你身上被砍了两刀,浑身的血几乎被换了一遍!妈恨不得替你来受这个罪!”
杜苗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她起码是一个母亲,在看到孩子遭受这样的痛苦时,会和寻常母亲一样,心如刀割。
商祁北口干舌燥,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母亲哭成这样,只能暂且出声安慰。
声音嘶哑难听,每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处都会犹如被撕扯一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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