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
她不敢大声呼救,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叫出这一声,面临的是被杀还是被解救。
不知道时间又过去多久,她浑浑噩噩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根据房门的动静可以推测出,她应该是待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门是木质的。
嘈杂的脚步声可以证明进来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唐锦乔即便双手失去知觉,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手心发出的冷汗。
独自一人面对十几个壮汉的勇气,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哪里有不怕的,即便她身经百战,即便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遇到过更加危险的境地,此时此地依旧会觉得恐慌。
既然用方言交谈,唐锦桥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的应该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两人说着说着甚至还有要打起来的趋势。
她微微挣扎着想要动一动手脚,判断一下自己的手和脚,是否还能保得住。
只是麻木的感觉太过深入,努力了很久,依旧没能使自己的手指动弹两下。
最后命能不能搭上不知道,但这双手恐怕再也不能恢复到曾经能拿手术刀的地步了。
那两人经过激烈的争论后,似乎达成一致,其中一人向他走来,脚步急促冲过来后,一把将他头上罩着的黑色面罩摘下。
“还装什么装,从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你应该就已经醒了。”
唐锦乔睁开眼睛,这人正是那天她举着枪对准的其中一人,这人的面容很好辨认,在下颌骨的位置有一道伤疤。
下颌骨刀疤男拍了拍她的脸,把她头上的乱发粗暴地扶到一边。
“真是没想到绑了你还挺有用,商祁北对外公布了他酒店的位置,估计是想吸引着我们去刺杀他,他当我们是傻子,他瓮中捉鳖,难道我们上赶着去当那只鳖?”
另外一个人听他这么说话,好像有点生气,激动的用方言反驳他。
两个人又用方言吵了许久。
唐锦乔忍着胳膊被反在后面所产生的剧痛,满头大汗。
结合之前说的那些话,这次她隐隐约约能够听懂这些方言聊的是什么。
一个人坚持想要趁这个时间去将商祁北刺杀,另外一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圈套,不应该如此鲁莽,两个人因为意见的分歧而大吵一顿。
唐锦乔却在想,上汽被如此谨慎的一个人却在这一步上走得如此鲁莽,他现在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竟然敢将伤势情况和目前所在医院的消息放出,他难道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吗?
“等等,你们先把我的胳膊送一下再继续,我的胳膊已经失去知觉马上就要废了。”
两个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似乎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有刀疤的那个男人甚至还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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