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兔子和老虎是不是在暗示公孙离和裴擒虎这件事,阮萌最后也没来及问余年。
因为金发姐姐的老公来接她了。
阮萌最初以为,对方会是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再或者是有共同话语的同行。
但等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笑起来还有小梨涡的男人来了后,软萌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见识太浅薄了。
而友人离开,余年妈妈跟着送了一小段路程,顺带碰到了画室门外,脸上染了颜料的两个人。
“刚刚在跟朋友说事情,看见年年来了也没管你们,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余年妈妈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两个,把我的颜料当耍货玩呢?”
打闹过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嚣张过头了的阮萌,一秒缩回乌龟壳里。
“……对不起,阿姨。”她躲在后面,真诚道歉。
余年挡在她身前,主动担责:“是我先恶作剧的。”
余年妈妈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了一会儿,对着余年连连摇头。
“那这回可真的是你的问题了。”余年妈妈痛心疾首,“女孩子的皮肤多娇嫩啊?是让你往上面涂颜料的吗?”
“幸亏我当初选得颜料都是对皮肤几乎没伤害的。”
余年妈妈似乎无心多说:“行了,去把自己洗干净,我们也该走了。”
“好嘞。”余年依旧笑着,仿佛挨训的不是自己。
反而是被双方维护的阮萌,现在有些忐忑。
是余年妈妈太开明了还是太心大了?
她和余年打闹,都不会多想的吗?
说是洗脸,但软萌还是先回画室了一趟,她准备一起洗一下笔。
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最后似乎还剩下几笔没有画完。
那是一处细节的刻画。
不仔细看的话,并不会发现那里还缺两笔。
画纸上,暖色调的颜料几乎要铺满了画面,巧的是,今天软萌自己穿的是黑色的外套。
而她画的是画室,自然也包括了画室中的自己。
她本来,是打算多添几笔光影效果,稍微暖化一些自己周围。
但想到刚刚突然的停笔,想到网络上的纠纷,想到她最后还是没能听到金发姐姐对自己的看法,但她也有些害怕听到。
阮萌将自己今天画的画从画板上取了下来,最后却没有再添颜色。
或许这样就够了,这样才真实。
她突然反应过来,余年当时或许是故意转移她注意力的。
可这些现实,她总不能不面对啊。
“哗哗哗……”
水龙头不断泄出清水,阮萌洗完笔后,去洗自己脸上的颜料。
而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一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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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阮萌不知道的时候,互联网上波涛汹涌。
avril几乎就等着她发澄清呢,那些站在avril背后的画手粉丝,或围观路人,也一样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追问,要如何抵制。
而看阮萌直播的观众,相对来说粘性本就不够强,她又直播时间短还没积累到足够多的老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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