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
如果一直按部就班,当然容错率很高。
可难得一次铤而走险,却造成了不可挽救的后果。
阮萌突然明白了一些,当初爸爸为什么会一蹶不振,完全没有要辩驳的欲望。
但她还是抓到了一些重点。
“所以说,理论上是不会出问题的吗?”
她在这边随手抓了一个抱枕抱在怀中, 抱枕一角被她攥入手心,柔软的枕芯被蹂扁。
电话对面的声音却察觉到自己似乎说多了。
他本意没想说到这些。
对方于是迟疑着,模模糊糊应一句:“理论上……或许是可以的。”
“谢谢您今天跟我说这些。”阮萌看对方不愿多说,打算从其他地方再找线索。
至少现在,她有方向了。
电话对面的人叹了口气:“你真的要继续深究吗?”
阮萌沉默,三秒后再开口时,声音比之方才稍显低哑:“是的,我想申请重新立案。”
当初她想上诉,最终没能如愿——上诉必须是当事人对法院判决不认可, 但是阮明那时候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渺茫的可能性奔波,将时间精力与金钱投入无底洞中。
而此刻,听到阮萌这么说,电话对面的同事跟着沉默。
阮萌犹豫着,不清楚对方是动摇了还是在思考要如何再劝阻她几句。
她想,要是一会儿没话可说,就主动告别吧。
“扣扣。”
就在这个时候,余年站在客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她下意识站起身,刚一张口又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阮萌于是匆匆道别。
“这些其实……只是我们家的事情,您不用劝我,能听到刚刚那些事情,我已经很感谢了。”
“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对面叹一口气:“好好,那回聊。”
阮萌这才松开怀中的抱枕,问余年:“怎么了吗?”
“你之前收到死老鼠,我帮你报警了, 但当时你状态不太好,没有去做记录,刚刚公安局又打电话询问了,要去做个笔录吗?”
阮萌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
“去去去。”她下意识从旁边拿起外套,结果被余年拉住手腕。
她有些迷茫:“恩?”
“……你要现在去吗?”余年上下打量着她。
阮萌于是也下意识看自己,只看到了自己毛衣上的小狗——是的,还是前两天穿的那件。
她这两天连头都忘了洗,当然也不会天天换衣服了。
更何况,她决定借住余年家里的时候,也只带了几件衣服。
她以为是自己太邋遢了,咬唇突然有些怯缩:“……不然我先去洗头洗澡再换一身衣服?”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37431/106077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