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对其他人似乎也并非没有边界感。
甚至,最近一年里,她是不太愿意去主动结识新的朋友的。
但是余年总是那个意外的。
她不会对余年设防,难以拒绝余年的请求,觉得余年会接受她一切糟糕的方面。
比起恋人,她觉得余年更适合‘爱人’这个词。
恩, 是爱人。
但对于余年的提议,她还是决定拒绝。
非必要的情况下,怎么看她住他家里都不是很合适。
——不过,半个月后,‘非必要的情况’就被打破了。
阮萌前一天录制综艺,有一些户外的内容, 跟着吹了一天风,还跟着其他嘉宾吃了不少凉的辣的。
玩得时候当然是很爽的, 吃的时候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人对自己的抵抗力总是有一些盲目的自信。
结果第二天阮萌就拉肚子, 低烧,浑身乏力,去卫生间的时候又发现,她那不太准时的生理期,在这个时候来了。
——这可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余年,我今天好像出不来家门了。”她本来跟余年约好了今天去鬼屋的,现在肯定是只能泡汤了。
阮萌心里委屈,却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她自己作的呢。
她甚至打电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胳膊都轻轻颤抖,完全不想使力气。
她现在像是积雨云,或者是一团浸满了水的棉花。
余年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电话那边声音一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恩……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吧。”她闭上眼,没敢把自己昨天做的孽说出来。
等到余年带她去医院,在医生的询问中,她才一点点坦白。
“……可能吃了一点凉的辣的吧,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平常不怎么吃这些的, 我以为偶尔吃一次没什么。”
“还有就是……昨天只穿了衬衫,但是风有点大,可能着凉了?”
“哦……好像还碰了冷水。”
说这些的时候,余年就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阮萌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感觉下一秒余年就要凶她了。
虽然她知道余年肯定不会,但她就是心虚害怕。
取药的时候,余年想起来什么,手中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她。
“你们录制节目为什么还要碰冷水?”余年拧眉,觉得应该不止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阮萌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是惩罚环节,我们运气不太好,抽中了水枪水桶这些工具。”
“定这些内容的时候,都觉得四月初应该热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结果天气预报最近两天可能要下雨,昨天风还挺大,其实有点冷。”
余年眉头皱的更紧了:“所以不只是碰冷水,是浇冷水?”
“……差不多吧。”录制的时候, 阮萌也没觉得有多大问题,结果被余年这么一问,反而像是节目组恶意整蛊一样。
阮萌试图解释:“其实和打水仗差不多,不是那种从头浇到尾,还有水枪什么的小玩具。”
“我估计还是因为自己的体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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