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处默他们,我们通宵达旦,不醉不归,谁耍赖谁是王八壳子。”
“就等你了,哥几个已经在燕来楼包下酒席就等你了。”
方卓突然对着空气说道:“你回去报平安,我明日午时回去。”
咻……
有人从他们身边离开。
是仇玉。
……
燕来楼。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包间。
风花雪月。
程处默,房遗爱,长孙冲,尉迟洪道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旁边空着两个座位。
入座后,方卓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感谢兄弟们能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
程处默道:“都是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大家很默契的都不提爆炸的事情,既然是神灵所为,那么就坐实了他。
方卓一笑,随口吟道:“物理须深玩,人心定不凡,棣花春竞秀,鸿影幕相衔。”
众人皆惊。
名不虚传啊。
“骆宾王之流也不过如此,兄弟你那些年干什么去了,这么好的才气,全部浪费在了烟花之地,可惜了。”
方卓老脸一红道:“不是忙着调戏良家妇女吗,这几年家道中落,无奈之下,只好自食其力了。”
哈哈哈……
“没想到老弟自黑流幽默应用的炉火纯青,兄弟我甘拜下风。”
尉迟洪道算是烟花地的老油条了,都快要成仙了,烟花地流行的诗词大多来自穷酸书生的郁郁不得志。
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酒过三巡,每个人顶着个大红脸,呼来喝去的好不热闹。
怡红院是完蛋了,长安城最不缺的就是烟花之地,兄弟几个自然玩个通宵达旦。
把一个歌姬的腿从身上移走,一只白皙的胳膊搭在他的胸前,让他呼吸起来特别难受。
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正在这种状态下睡觉的。
简单环视了一下,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歌姬睡了一宿。
不仗义的东西。
想想也不能怪罪别人,人家在京城有家可回,他不能出城,即便不想睡,也只能假装睡了。
推开门逃之夭夭。
骑着快马直奔临潼而去。
六月的清晨最是舒爽。
两边的景色快速向后退去,清风拂面之后,从领口子钻进身体,把全身吹的舒爽无比。
昨晚的酒精灼烧的身体在这一刻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突然。
马的身体一斜,栽倒在地。
方卓身体被甩出,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正睡在炕上,身上盖着一块被单,虽然很旧,但很干净。
刚要起身,浑身疼痛难忍,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咳嗽声惊动了正在外面干活的人,听见吱呀的推门声,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娃儿总算是醒了。”
方卓挣扎着想要坐起,一个老人颤巍巍的把他扶了起来。
“这里是灞桥詹家村,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好在老天爷保佑,你醒了。”
“老人家,有吃食吗?”
“有稀饭和烙饼,我这就给你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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