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既然已经踏进老岭山山门，自然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留着祸患日后也是麻烦。
“顾大师，先前的事就别纠结了，还是早些进山吧，老岭山山高林密，林间有不少野兽，再耽搁下去等野兽出来觅食就麻烦了。”尹振飞催促道。
“好，劳烦尹大哥头前引路，我和啸虎紧随其后，省的再走散。”我看着尹振飞沉声道。
尹振飞闻言转身朝着山路方向走去，待他离我们大概两三米左右我再次将目光看向他的脚底。
前脚落地后脚悬空，就跟踩着无形高跟鞋一般。
他行走之时身形起伏很大，腰肢左右乱颤，越看越别扭，就跟个娘们儿似的。
“你说垫在尹振飞身后的鬼物是男是女，我怎么觉得尹振飞走起来这么阴柔？”秦啸虎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道。
“如今没开鬼眼我也不能分辨鬼物性别，要不然你去前面跟他闲聊几句，我在后面开鬼眼一探究竟？”
四目相对间秦啸虎登时会意，快步上前与尹振飞寒暄起来。
见秦啸虎开始与尹振飞周旋，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玻璃瓶。
瓶中液体呈天蓝色，是牛的眼泪。
只要将其涂抹在双眼眼皮之上就可以看到鬼物，亦被称为开鬼眼。
鬼眼亦被称为阴阳眼，在道法中是比较常见的秘术。
要想了解鬼眼就不得不从宇宙初始说起，当时自然演化之道处于混沌的太极之中，太极亦称太一，是宇宙的原质。
后来经过了不知多久阴阳从太极中分化而出，轻清者为阳，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为阴，下凝而为地。
天地形成后阴阳二气互相吸引，虽有盘古真人将其划分但仍不能完全隔离，因此阴阳二气混杂从而化育万物。
万物中阴阳比较平均的就演化成为人，至阳者化为部分天神，阳气高于人者化为山神或灵兽。
至阴者化为虚空，散落在世间各处，阴气稍重者化身为无生命的物件、草木、野兽一类。
有了万物之后诸多生物开始繁衍，人是其中较为特别的一种，人可以进步化为仙人，也可以退步化为禽兽。
上古时期的人与现在的人不同，他们相对来说阴阳较为平均，也就是说他们既能看到仙人也能够看到魑魅魍魉等妖邪之物。
山海经中人与神灵非常亲近，而伴随着社会发展和工具的出现，人的器官也在逐渐退化，一些本能也就随之消失了。
其中以直觉为最快，其次就是视觉，可以观察万物的视觉消失的很自然，并没有对人产生天大影响。
可是这并不代表就再也不能有人看到神灵或者妖邪之物，在道教中还有很多功法可以使人看到、听到或感觉到一些脏东西。
但这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原始本能，而是需要一些方术或是道术辅助才行，牛眼泪便是其中一种。
据民间传闻所言，猫狗之类的畜生都有灵异感应，而其中牛的感应最为强烈，凡是轮回做牛的前世罪孽都是很大的。
牛劳累一辈子，在它临终那一刻它能通灵，会看到自己的前生往事。
前世做的一切以及轮回的原因在一刹那都会浮现在牛的脑海中，牛因为伤感便会流下眼泪。
所以牛只有在这个时候流下的眼泪才能够被用作开鬼眼，否则毫无用处。
取下瓶塞后我将牛眼泪倒在指尖，旋即涂抹在双眼眼皮之上。
瞬间一股清凉之感从眼皮位置传来，待我再次看向尹振飞时眼前一幕却让我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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