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全城百姓上吐下泻,有传言是上天的示警,经过草民的严格查证,所谓的上天示警是假,有人投毒才是真。”
凤眸倏忽一凝,穆九州厉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沈良道,又叫人将整袋的粮食背过来,全都倒在了地上。
见到粮草,宁江侯的脸色骤变。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而百姓在看见白花花的白米倒在地上,顿时心疼不已,这可都是粮食啊。
“皇上,这米看着白皙与寻常的没有区别,可是您看。”随手捡起几粒米,沈良举到穆九州跟前。
“在阳光下仔细看,依稀还能看见霉菌,也就是里头细细的一根根别的颜色的东西。
这粮食应当全部都是腐烂的粮草,可是经过了仔细的清洗,晾晒,就变成了的如今的模样。
这米比寻常我们在粮油店买的米更加的干净,已经失去了大米原本带着的碎屑粉状物。”
穆九州认真一看,确实如他所说,脸色极差,“竟是拿着变质腐烂的粮草给朕的百姓吃,属实过分,给朕查!到底是谁这般居心叵测。”
“皇上,此粮草乃是宁江侯从灵州运送过来,老臣记得清清楚楚。”
乐山侯立即出列,指着宁江侯道。
“冤枉啊皇上,老臣绝不会做出这中损害百姓的事情。那日老臣也吃了同样的饭菜,也是经历过上吐下泻,若是老臣做了这种事,又岂敢跟一起吃。”
宁江侯喊冤。
“不,侯爷没有吃。”怜香从热人群中走出,冷静道:
“当日,侯爷从粮仓中拿了几个红薯,您的小厮还猎了一只野鸡,您吃的都是这些。至于饭菜,您的营帐中是整完退出来的,还是民女亲自收拾的碗筷。”
宁江侯简直心中着急,指着怜香怒骂,“混账,谁叫你污蔑本侯的?本侯绝不会放过你。”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
宁江侯气急,“皇上,臣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只是带着粮草来帮忙,又如何能做出这等害人性命的事情。”
直到此刻,恒城的百姓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他们中毒,是粮草有问题,而不是什么上天示警。
这一刻,所有人都愤怒了。
“宁江侯不必紧张,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害百姓,害朕的人,也绝不会胡乱污蔑侯爷清白。”
穆九州深冷的目光落在宁江侯身上,“侯爷这几日需要委屈下,在营帐中配合查验。”
自己只带了八百人手,还全都被分散派到各个州县去帮助重建。身边压根就没有支援他的,宁江侯只能无奈应下。
“臣愿意配合调查,还臣一个清白。”
宁江侯被带走,穆九州又与众人解释一番,这才让大家散去。
经此一遭,百姓对穆九州的信服之情越甚。
而百姓中两个身影随着人群离开,赫然就是计明远和邵宾白。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好戏。”
“若非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昭安帝竟然这般亲和,丝毫没有传说中的残暴。不仅如此,在连续的困境中,竟然能想出将计就计的法子破局,不可为不聪慧。”
听邵宾白这般夸赞穆九州,计明远轻笑,撞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有别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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