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精准的找到自己在凤翎镇中的藏身之所,除了有人告密,还会有别的可能吗?跟在身边的都是旄由国最忠贞的死士,那么……只剩下她了……
极力压制着愤怒与痛苦,此时恒苍的心中,翻江倒海。
望着坐在监牢里狼狈不堪的旄由国储君,滕璇扬傲慢的俯下身来,轻轻摇着头说:
“啧啧啧,没想到啊,这旄由国的太子竟落到了这般田地。怎么样,待在这密牢里的滋味如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以我为筹码威胁我父王吗?呵!痴心妄想!”
“哈哈哈……”
滕璇扬一阵冷笑:”筹码?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别忘了,现在旄由的王,还是你父亲,你以为他会傻傻地等着你送什么情报回去吗?哼,天真……”
拨开挡在眼前凌乱的头发,恒苍的心里一阵发空:“什么意思?”
“你潜入南丹的消息早已曝露,怎么,你以为是谁干的?堂堂的一国太子,不过被当成了引我四弟离开边境的棋子,现在,你父王已经集结重兵,哎呦,我南丹的边境还真是岌岌可危呐……”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眼神中缓缓得溢淌出绝望,不小心触碰到脚上冰凉的锁链,恒苍猛的低下头,一滴被泥污掺杂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他双手扶地,埋着头,极力控制着身体的抖动:
“凝芙……是你的人……”
脸上并无一丝波澜,滕璇扬微微一笑:
“恒苍,我们本就是对立的关系,手段再奸诈,那也属正常,可是被自己的父王利用,随时可能命丧异国,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指尖在坚硬的石砖上用力划过,支撑在地的手掌慢慢地窜成了拳头。千般委屈,万般不甘,交错汇聚,奔腾四起,在恒苍的心里化成一头洪水猛兽。
“说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很简单,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合适的地点,不妨告诉你,边境一战,我南丹会败,到时候这战功自然应该是你这个旄由太子的。”
“为什么?”
“因为你父王不希望如此啊?呵,打赢了滕璇熠,光凭这份功劳,也足够将你这储君之位稳上一稳了!”
稳我之位?目的何在?
恒苍有所迟疑,此事一定没这么简单。
“有话不妨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往深处的牢房处扫了一眼,滕璇扬向铁栏处靠近了些:
“我要你夺权篡位,然后败在我的手里!”
正午,翔坤宫偏殿。
紫熙正半躺在院子里打盹儿,暖暖的阳光倾洒在身上,让人觉得慵懒惬意。
望着她那就快耷拉到躺椅扶手上的脑袋,昕若抿嘴窃笑,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姑娘样呢……
咚咚咚,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三个“侍卫”从西屋匆忙而出,直奔门口。
这个时辰,会是谁呢?
竹澜与穆衍同时起身,放下手中的棋子,向外望去。
“白薇!”
滕璇淳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五殿下?您……”
昕若赶忙迎上前去,很是意外。
“今日出了怪事!你们……”
迷迷糊糊,浑浑沌沌,听见有人大声说话,紫熙猛得睁开眼睛。刚想起身,左肩膀一阵麻痛,吃不上力,可是右肩膀已经扭了过来……
“哎!呦……”
翻身摔下躺椅,睡美人歪着脖子趴到了地上。
“薇儿!”
除了滕璇淳愣在原地,其余的人纷纷朝着那把躺椅跑了过去。
“哎呦!轻点儿!胳膊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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