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不解的问:“他们明显就有猫腻,为什么不再问问?”
萧钰扫了一眼御案,“殿下摸到这灰尘,当是知道周喜撒谎了,这里他根本没有仔细打扫。”
“嗯,他说底下人偷懒应该是真的。”
他看着自己指腹上的灰,萧钰笑笑递给他一方干净的手帕:“殿下擦擦手。”
“多谢。”
萧钰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视线一一扫过这里的每样东西,最后一拍桌子,轻笑道:“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嗯?”
君容抬起头,攥着帕子,“世子看出什么问题?”
萧钰:“殿下仔细看,这御案上东西都没少,玉玺也在,若是没人动过,灰尘应该分布的很均匀,可你看——”
她伸手虚虚的在上面比划一下:“这里明显有擦痕,应该是挪动时留下的,还有这册子上浅浅的手印。”
君容探头去看,还真如萧钰所言,原本平铺的宣纸上积了一层灰,但有一面灰尘乱七八糟,而旁边的奏折上还有几个指印,应该是有人拿起来打开看完又放下。
“他们在找什么?”
萧钰沉吟片刻道:“应该是圣旨或密诏之类的东西。”
“我父皇去世多日,他们怎的现在才找?”
君容随手拿起一个奏折,打开一看,唇瓣便抿了起来。
他虽然这段时间学了几个字,但想看奏折,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几乎只认得一个萧字。
萧钰也快速的翻看奏折,这些都是皇帝还活着的时候送上来的,鸡零狗碎的事儿,没什么有价值的。
翻到最后,她忽然手一顿,容容怎么没声了?
她扭头看向身边,见君容盯着奏折发呆,轻轻的在他耳边打个响指,“回神。”
君容一惊,眼里的光迅速积聚起来。
他抬头看向萧钰:“世子……”
“这奏折上有花,值得你看的这么入神?”
她伸手从君容手里把折子抽出来,瞄了一眼,视线顿时凝固了,“这折子……时间有点妙啊。”
“陛下龙体有恙,当及早做打算,后宫嫔妃如何安置,皇子们该如何安置,以及萧家……”
萧钰声音一顿,“呵,这折子怕是那张太傅写的,字里行间就差指着鼻子骂我父王是个乱臣贼子,又不敢直说,拐弯抹角的,怕是毕生所学都用在怎么埋汰人上了。”
君容压下心里的失落,“这折子上有两个手印,一左一右,该是有人捧着看过。”
萧钰颔首,把折子合上:“我大概能猜到周喜在找什么——”
“怜贵妃娘娘到——”
话音重合在一起,萧钰打住话头,转头看向御书房外,轻笑一声:“来的倒是快。”
君容从御案后走过来,站在萧钰身边。
萧钰却从他手里接过帕子,把龙椅擦了一遍,“殿下坐。”
君容瞪大眼睛:“我?”
萧钰点点头:“对,你。你是未来的皇上,登基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早一会儿晚一会儿没差。”
说着她双手按着君容单薄的肩膀,把人按在椅子上。
“吱呀——”
门开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世子来了怎的不去本宫那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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