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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也跟着君容回宫,全部被萧钰赶去了御书房外等着。
萧钰先带着君容回贤荣宫梳洗。
君容在外面冻得不轻,又吐了一场,回来之后就觉得有点头晕,萧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热……”
君容被萧钰按在榻上,回到宫殿里被热气一熏,脑子有点转不动,闻言也只是茫然的看着萧钰:“发热?”
“嗯,应该是着凉了。”
萧钰把手炉塞到他怀里,又从榻上拽过毯子把他裹起来:“你先暖和暖和,我让人请章大夫过来。”
说着她转身出去,在外间对问风和挽雪道:“问风你去请章大夫过来一趟,挽雪去让厨房熬点姜汤过来,要浓一点,再备些清淡的饭菜。”
“是,奴婢这就去。”
俩人各自领命去了,萧钰转回身来,就见君容直直的看着她:“可大臣们还在等,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事情处理了?”
萧钰无奈的把他按倒:“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不然一病不起,还怎么稳定人心?”
“朝臣那边有我,一会儿我去处理,就是一些琐碎事,你安心躺着。”
“哦。”
君容乖乖的躺下,裹着薄毯眼睛一刻也没从萧钰身上离开,一直跟着她转,也许此刻不够清醒反而胆子更大,君容终于问出了自己之前一直纠结的问题。
他趁着萧钰弯腰给他掖毯子的时候伸手抓住了萧钰的手指,眼眶红红的问她:“你看到他们自刎的时候不害怕吗?我好怕……我看到那些血的时候我好恶心。”
说着他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眼神里尽是恐惧。
萧钰心里一软,一直积压的情绪呼啸着决了堤,她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是石头心没感情,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自刎,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也害怕,也恶心,但前世她见过更恶心的。
那个狗男人在实验室纵火,大家活生生被烧死在屋内,死状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那股焦糊味,一直萦绕在她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所以这一次见到人自刎,她虽然会有反应,但没有君容那么强烈,而且……自己是摄政王啊,是要做君容的表率的,若是自己也害怕的不行,他只会更害怕。
君容他才十岁,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如果可以,自己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
这世上虽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只要感受个七八成,就足以同类惺惺相惜了。
听不到萧钰的回答,君容抿了抿唇,看来还是不想和自己说,那算了吧……
他轻轻的松开萧钰的手指,脑袋越发昏沉,感觉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费力的睁开眼,他抬头看去:“嗯?”
“我怕,但我是你的太傅,不能在你面前害怕。”
君容心头一震,睡意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看着眼前眉眼温柔的萧钰,忽然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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