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争论不休,太子和大阿哥反而默不作声。
康熙没下令做什么,索额图和明珠不日死在牢中,据说是畏罪四杀。
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人已经死了,康熙顾念太子和大阿哥,并未对赫舍里氏一族和那拉氏一族赶尽杀绝,不过虽不要命,却绝了两族两代人的仕途。
朝中大阿哥党,太子党,可以说分崩离析。
此时在府中养病的戈柔反而成了风头最盛之人。
太子瞧着自己大势已去,心下竟然有些松快,这几年他的日子也难熬,这样也好,这太子不做也罢。
随后太子出宫,去了戈柔府上探病。
见太子过来,戈柔刚要起身行礼就被太子拦住:“你还在养伤,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戈柔也没客气,便躺着没动了。
“太子二哥怎么过来了,我这病着,也不能好好招待你。”
“过来探病,你此次受无妄之灾,说到底,也有孤治下不严之过。”
说真的,戈柔并不怪太子。
太子这人,其实能力性情都不算差,不过怎么说呢,就是生存的时代,但凡康熙少生点有本事的儿子,别活那么久,太子都不会被逼迫至此。
索额图做的事,太子确实毫不知情,可以说,索额图在太子走向帝王这条路上,拖的后提比给的帮助多。
“太子二哥严重了,这事真怪不得太子二哥,索额图那人我也是了解的,太子二哥做不得他的主。”
太子听她这么说,心下更是感叹,连她都知道自己做不得一个臣子的主,看来也是他这个太子的失败。
权势对太子而言确实舍不得放手,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远不远放手的问题了。
承认自己不如人,这感觉,对一向傲气的太子来说并不好受,可是再不好受,也得受着,谁让自己确实没那个能力扭转乾坤呢!
“不管怎么说,此事确实是孤对不住你。”
“太子二哥,其实你不必如此,我知道太子二哥的为人,断不会是那种会残害手足之人,索额图既然已经去了,此事便就此作罢。”
太子看得出来戈柔说这话是真心的,她是真心相信他没掺和进刺杀她的事情里。
这份信任,便是在康熙身上都不曾感受到过。
突然,太子便有些释然了,若是败给她,也不算坏事。
“四弟有如此心胸,孤不及你。”
“不知太子二哥是否还记得曾经杨来兴的事?”
杨来兴是谁,太子不陌生,这一两年,杨来兴在京城存在感很好,太子记得,新式纺织机就是他的杰作。
当然了,太子也没忘,当初杨来兴家破人亡,也是索额图手底下的做的,虽说不是有意,但是确实做了。
“还记得。”
“我跟太子二哥求情,太子二哥查明真相还了杨家的清白,那时我便知太子二哥的为人,索额图之事,真怪不得太子二哥头上,我也从未怨过太子二哥,太子二哥文采斐然,自幼跟在皇阿玛身边,是我见过最好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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