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攸尔和金妼茗站的腿都麻了。
好在原景衫和齐恬的绘画速度差不多,几乎是同一时间搁笔的。在两人喊休息的时候,搬了椅子在外候着的女佣们也是第一时间走进屋内。
金攸尔和金妼茗坐下后,第一反应都是伸手捏捏自己的小腿。
原景衫和齐恬画完,把笔往笔架上一搁,便走到金攸尔和金妼茗跟前,蹲下,帮她们捏腿。
那动作堪称神同步。
金攸尔看到原景衫蹲下帮自己捏腿的那一刻都是下意识的想往回缩的,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在原景衫面前有过弱势,从来都是自己照顾原景衫的。
金攸尔刚追求原景衫的那会儿,原景衫被她宠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少爷,更别说,七八年前,自己擅自同金妼茗断绝母女关系时,原景衫一直闷闷不乐,话都很少同自己说,今日这般对她,真是几十年来头一次,金攸尔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反观金妼茗这般,则是再自然不过了,对齐恬的体贴服务,享受其中。
没捏半分钟,金攸尔就怕累着原景衫似的,牵住他的手,喊停道:“好了好了,不捏了,也让我和妼茗一块去看看画吧。”
原景衫这边停了下来,金妼茗也不好意思再让齐恬捏下去,也牵了他,往书桌而去。
两人先看了原景衫的画作。最先让人注意到的便是处于画中的金攸尔,神态笑颜,绘制的惟妙惟俏,十分写实,一看就是花了大功夫在上面的,而在金攸尔旁边的金妼茗则是使用了写意的手法,浅显几笔,只突神韵,背景更是简单,人物周遭刷上水,点墨晕染而成,让整个多彩的画面一下被压实了,足见功夫之深厚。
金攸尔与金妼茗不懂画,只觉惊艳,最受这幅画直面冲击的,还要数齐恬,他就像个x光机一样,上下里外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啧啧称奇。
众人端详五分钟原景衫的画作,继而移步到齐恬的画作上来。
齐恬跟原景衫比起来,还是要受限制的多些,原景衫可以主要画金攸尔一个人,金妼茗看了也不会多说什么,而同样的,齐恬就不能这么做,偏心了哪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故而他在两者上花费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神态笑颜、身姿比例也都做到了挑不出错的状态,工笔部分的线条流畅,色彩方面的调配也近乎完美,就连背景也都一比一的复刻的了实景。同样的绘画时长,齐恬明显就比原景衫的速度快,画作表现的更加饱满,但他唯一的不足就是少了点意味,不如原景衫对于国画氛围感的把控度高。
两人的绘画派系,可谓是一个写意风,一个写实派。
金妼茗刚想说各有千秋时,齐恬便开口认输了:“我的画作不如叔叔的有意境,自知学浅,甘愿认输。”
原景衫笑着原场道:“后生可畏,我也很欣赏你的作品,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水平,来日可期啊。”
齐恬致谢道:“谢谢叔叔的赏识,承蒙厚爱了。”
看了齐恬的画作后,原景衫更是打心里把他当半个知音了,提议道:“你我相识便是缘分,为贺此,我愿以古琴赠君一曲《高山流水》,可愿细听?”
齐恬微笑以应:“叔叔盛意,我自当接受。若叔叔不嫌弃我技拙,我愿以钢琴为和,共赏这‘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原景衫轻鼓了两下掌,十分期待齐恬的表现了。
四人又来到了隔壁的琴房,这一房间,是此层楼中,最宽敞,采光最好的一间。各色乐器应有尽有,比琴行批发来得还要齐全些,简直是齐恬的梦中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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