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尚还在和公孙义在大齐村血战时,北方的草原却是发生了惊变。
落凤盆地外的草原叫作北方草原,位于大陆的最北方,面积十分庞大,草原上有三个不同民族组成的三个部落,分别为中部的蒙古部落,主体是蒙古人。西部的白族部落,主体是白族人。以及东部的女真部落,主体是女真人。原本草原上处于一种平衡状态,虽然有三个大的部落,但内部依然是四分五裂的状态,各个小的部落混居其中,但就在前不久,蒙古部落突然出现了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中心部落,以这个部落为核心,蒙古第一次组成了一个联盟,命名为蒙古联盟,这个联盟将旁边的女真部落视为最强大的对手,分五路出兵,攻打女真部落,女真部落正处于分裂的状态,各自为战,被打的四处逃窜,大批的女真部落向内迁移,其中就有一只来到了落凤盆地的外围。
这个部落叫作八旗部落,首领叫作满阿贵。满阿贵也是一名后世的玩家,从小就向往北方的大草原,似乎也正是如此,他诞生在了北方草原上。他很幸运,就像李尚一样,他获得了“部落建设令”,与内地的玩家不同,他的建设令建设出来的并不是村庄,而是部落,基础的兵种也不再是乡勇,而是骑手,他不能占领别的部落,只能摧毁一切,掠夺人口。这也让他认识到了,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很幸运,他召唤出来了四名十分优秀的将领,凭借这些将领,他不断的摧毁弱小的部落,越来越多的女真人也仰慕他的天威,来投奔他,一时间,他竟有统一女真部落的趋势。
但他还是错了,蒙古部落的入侵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的实力在团结一致的蒙古骑兵面前似乎是个笑话,他被打的一败涂地,被迫像众多的女真部落一样南迁,他来到了落凤盆地的外围,击败了这里原本的女真部落,将部落安置在了这里。
在这次的战争中,满阿贵真的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他的部落原本有着上万人的规模,只是几次大战便只剩下了两三千人,有些人是战死了,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觉得他没有前途而离去了。他不甘心,他觉得他还能从头再来,他认为他的失败只不过是因为没有一个后方基地,没有其他部落的支援,只要他能够将四分五裂的女真部落团结起来,蒙古人就并不可怕。而如今,最主要的还是尽快恢复元气,重整旗鼓,再战蒙古人。
而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还是劫掠,他的目光瞄向了附近的那个落凤盆地,接连派了数队侦察兵进入落凤盆地,得知落凤盆地内进行着一场规模宏达的大战,几乎西部的各大势力都卷入了这场大战,特别是堵在盆地入口处的公孙义,如果他处在全盛期,恐怕就是自己也得费些力气才能拿下他,但是如今,他的所有兵力都在南方和某个势力开战,根本就没有能力再应对自己的进攻。想到这里,满阿贵冷笑一声,“正好如今冬天已至,草原上一片枯黄,牧民们没有事情做,粮食也不太足够,如今不南下想想办法,只怕这个冬天熬不过去。弟兄们,南面的汉人正在内战,正是我们南下的好机会,弟兄们,只要我们攻破落凤山口,进入落凤盆地,那里有着充足的粮食,漂亮的女人和数不尽的奴隶,弟兄们,你说我们去不去啊。”
“去!”周围的一众草原汉子笑着说道。“好!”满阿贵也笑了起来,在笑声中,那个昔日的草原霸主好像又回来了。
“我命令,完颜宗弼,完颜宗望各率领一百骑兵,分兵两路扫荡北平村其它村落,我自带鳌拜、完颜亮、完颜雍众将直取北平村,一战让公孙义再也翻不起身来。”“遵命!”
第二天,足有一千余人的草原骑兵分三路向着北平村各村落袭去,前些日北平村就已经被扫荡过一次,没有办法公孙义在右平村派回了大将于禁和五十名乡勇来加强北平村的防御,于禁和公孙度一合计,将一百五十名乡勇兵分三部,北平村留守一百名乡勇,其余分两部驻扎在落凤山口,修建营寨互为犄角,如果有敌军进犯,可以及时通知北平村,北平村会立即派主力前去接应,总之,于禁的目标就一个,全力以赴将敌军堵在外围,决不能放行动如风的草原骑兵进入平原地带,否则在平原上想挡住草原骑兵简直是做梦。
但于禁未曾料到,敌人来势会如此凶猛,驻守在落凤山口的五十名乡勇,同时遭到了完颜宗弼和完颜宗翰的双重打击,整整一百名草原骑手,呼啸着向着两个据点袭去,幸亏有着先前搭建的一些营寨,才免于被全歼。于禁像原计划的那样,迅速带着一百乡勇赶来支援,却未曾想,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数百草原骑手的袭击。
终究还是于禁自己想的太理想了,一个久经沙场的草原枭雄,又怎会在一座坚城下空耗许久呢?满阿贵早就率领着主力,突破了落凤山口,进入了北平村所在的平原地带,并且遇到了正率领着北平村最后的一百乡勇,赶去支援落凤山口的于禁。
这是于禁的初战,也是于禁的落日之战。他率领着一百的乡勇,远远的就看到了前面那数不尽的草原骑兵,于禁大惊失色,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那几十人的乡勇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草原骑兵的前进。然后又猛的想到,其实自己和他们的处境也好不了太多,他们虽然人少,但起码有地形和工事作为依托,自己呢。身处平原遇上了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原骑兵,相比之下,自己的处境可能更加危险。
于禁自知,转身逃跑估计是在找死,在草原上想要摆脱骑兵的追击基本不可能。那只能是鱼死网破,和身后的骑兵拼死一战了,或许这样还能有生路。于禁想到生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此时的于禁,已经知道自己怕是生还不了了。
如果自己现在是在北平村内,还可能凭借栅栏等工事和汹涌而来的草原骑兵再血战一番,尽可能将其击退。可如今,是在平原上,无险可守,又怎么能将其击退啊。于禁只能让手下的乡勇们,尽可能的摆好阵型,尽可能的让手下的乡勇们不会因敌人的冲锋而提前崩溃掉。
很快,草原骑兵便冲到了于禁的面前,于禁提起手中的长枪,妄图当敌人杀到眼前时,能够用长枪来抵挡一阵,但他想错了。
草原骑兵非但没有和他们近身肉搏,反而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掏出了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弓箭。
随后漫天的箭羽向着于禁飞来,乡勇只是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纷纷倒下。于禁看着周围往日的弟兄们在箭羽中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知道,这一刻,是于禁的落日,也是北平村的落日。
于禁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未曾放弃进攻,他骑着自己心爱的战马,手中挥舞着长枪,发动了自己人生当中最后一次进攻。他怒吼着,举起手中的长枪,向着最前面的满阿贵冲去,但一只箭羽正好射中他的战马,战马嘶鸣着,鲜血弥漫了战马的双眼,剧痛让战马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于禁被大力摔在地上,随后一只羽箭射中了他的胸口,随后是两只、三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于禁脑中只想着乐进笑着的脸庞。
“想要率领骑兵在草原上驰骋吗?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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