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杉以前上学的时候做过类似的实验,造纸一共分成四步:
第一是原料的分离,就是用沤浸或蒸煮的方法让原料在碱液中脱胶,并分散成纤维状;
第二是打浆,就是用切割和捶捣的方法切断纤维,并使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
第三是抄造,即把纸浆渗水制成浆液,然后用捞纸器(篾席)捞浆,使纸浆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
第四是干燥,即把湿纸晒干或晾干,揭下就成为纸张。
几个人忙碌了一整天,匠人们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好像一帮人在院子里淘了一天的米,那白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总之觉得很恶心。
陈杉看着那大大小小的湿纸,心想着明天就可以揭下来裁剪成纸张,那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薛凯那家伙终于忙完了手里的活来探望陈杉,当他看到陈杉在那捣鼓造纸,也忍不住上前打起了招呼。
“大哥,你在这弄什么呢?这味道还真是难闻。”
造纸的环境的确很难闻,因为使用的原料都是一些经过发酵的东西,他们混合在一起的时候会产生一些刺鼻的气味。
陈杉见湿纸已经放在架子上凉晒,一时半会也不会干透,索性跟薛凯聊起天来。
陈杉对薛凯还是很看好的,因为这家伙讲义气,关键时刻靠得住。
“没啥,只是弄一些小玩意罢了,对了凯子,找我啥事呀?”陈杉一件不在意地说道,一手搭在薛凯的肩上,拖着他朝屋子里走去。
薛凯似乎还有点不适应陈杉的热情,有些尴尬地说道:“小弟这次前来,特意是为了感谢大哥那天的恩情。还带了一些好酒来畅饮,不知大哥有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喝酒?在这?”陈杉指了指这一地的狼藉。
这里只能用臭气熏天的来形容,别说陈杉能忍,就连薛凯这小子也不能忍。酒再好凑到嘴边,也分不清这是酒还是一些什么神奇的物质。
薛凯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明白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喝酒的好地方,说道:“大哥说笑了,怎么可能让大哥在这里喝酒,那肯定是去贺州城最繁华的地方喝,今天小弟做东,特意来盛情款待。”
陈杉其实也挺想喝点酒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说不想家那是假,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忙碌了一天,拿些酒精麻痹自己也是极好的。
出了薛家,就需要薛凯带路了。因为陈杉对贺州城还不熟悉,除了被薛家镖师“压着”游街那会走过一次,就再也没出过门,出去找乐子那就必须要薛凯带路。
走了好一会,两人来到了河畔,虽说夜色降临,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河上的游船络绎不绝,好一副盛世美景。
陈杉看到这幅场景,像极了地球上的夜市,叫卖声不绝于耳,薛凯这家伙难道要带他去大排档里喝点啤酒吗。
“凯子,咱们这是要去哪?为啥还要坐船。”陈杉见到薛凯拦下一艘小船问道。
薛凯这小子凑到他跟前偷偷道:“大哥,你听过聚水湾没有?”
聚水湾?初来乍到的陈杉哪里听说过,但是光听这个名字就不难想到那是什么地方,像极了以前在蓝星上常能听到的,像什么水长流、天水之类的休闲场所。
那聚水湾是贺江边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不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比如,有的会唱歌,有的会跳舞,有的会品箫,诸多优点,不一而足。
“最妙的是,聚水湾最近新来了一位花魁,不仅有天人之色,更有惊世之技,最为难得的是,听说还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薛凯有一种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上天的势头。
花魁?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陈杉嘿嘿直笑,以前在蓝星的时候那些会所广告打的咚咚响,背地里还不一样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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