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见识过万般人物,见这粗人虽然穿着随意,头发糟乱,但却仪表堂堂,没有一般人的畏惧之色,脸上带着冷笑,似是对自己有几分轻蔑。
李玉珠见状心里暗自恼怒,脸上却做出笑容,“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陈杉哪里不知道这花魁想让他出洋相,他从容一笑,说道:“公子不敢当,我只是一介武夫,粗人罢了。”
李玉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小女子愚昧,可是那几手微末之技,难以入得公子法眼?”
陈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琴亦好琴,曲亦好曲,只是——”他故意一顿,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无知花魁连亡国恨都不懂,还唱这种亡国之音,这简直就是对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将士赤裸裸的嘲讽。陈杉最恨这种不经他人苦,却还在卖弄可怜之人。
陈杉语出惊人,众人纷纷指责,这人是谁,也太大胆了,程泽豪和赵舒远公子都还在这里呢。
果不其然,那程泽豪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喊道:“大胆!玉珠姑娘天仙化人,岂容你这等粗鄙之人随意编排?”
他刚才与李玉珠交流正欢,却被陈杉一个不屑给坏了好事,自然是非常窝火。倒是那一旁的赵舒远见有人出来搅和他的好事,脸上显现出几分喜色。
陈杉虽然强悍,但也知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这程公子硬扛是定输无疑,便装作没有听到,只把眼光盯在了李玉珠身上,看这花魁如何处理。
只见李玉珠奇怪的看了陈杉一眼,微笑道:“但不知我曲里还有哪些破绽,竟惹得公子说出这般言论,烦请公子指点一二。”
陈杉懒得去搭理李玉珠话里的轻视味道,淡淡地说道:“赐教不敢当。玉珠小姐,你技艺虽精湛,但百尺竿头要想再进一步,却也甚难。我今日若是点出了你的破绽,也算得上是帮了你一个忙,这里也么多人看着,没有点彩头,我也不愿意去做那无利之事。”
那李玉珠愣了一下,旋即咯咯娇笑了起来,“无利不起早,公子说的极对,但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彩头呢?”
陈杉嘿嘿笑道:“很简单,只要玉珠小姐能够来到我们桌前,坐下共饮一杯酒水即可。”
这样一来,陈杉也算是完成了薛凯那家伙的请求,也能成为今天聚水湾的焦点,何乐而不为。
“不行!”程泽豪大声说道,“你这粗鄙之人,真是打的一个好主意,玉珠小姐这般神仙人物,哪是你能亵渎的。”
陈杉似笑非笑地看了程泽豪一眼道:“程公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玉珠小姐不放心呢?众目睽睽之下共饮一杯,又不是什么龌龊之事。”
程泽豪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挠这个粗人,那不是说玉珠小姐琴艺有破绽吗?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共饮一杯,那是李玉珠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多少人为了博得她一笑豪掷千金,却终究未能靠近她五米的距离,更别提同桌对饮。
倒是那个赵舒远,见有人将程泽豪怼得哑口无言,内心极度欢喜,对陈杉的看法又提高了几分。
见李玉珠仍是在沉思,陈杉嘿嘿笑道:“玉珠小姐这般多虑,难道同桌共饮一杯酒水都做不到吗?”
李玉珠终是妩媚一笑,身体轻扭到陈杉的面前,对着他轻声道:“只要能让小女心服口服,那便如公子所愿。”
李玉珠含笑望着陈杉,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显然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请求,同桌共饮没有什么难度,就怕这人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例如要求她跟其他女子一样服侍他。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李玉珠竟然答应了这个粗鄙之人的要求,不过在他们看来,一个习武之人能够挑出李玉珠的毛病,那无异于厕所里点灯,找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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