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话音未落,远处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把薛府围住,防止贼人逃跑。把有嫌疑的人带回去严刑拷打,官府办案,无关人等速速离开,否则按乱党处理!”
一名骑着大马的将军服饰的人驾马而来,尾随着的是一群穿着官府的官兵,所到之处见人就抓,许多薛府的镖师都被官兵擒拿了起来。
赵大人见状皱起了双眉呵道:“程将军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抓人,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那人其实早就看到了赵纤等人,他也没有立即下马,而是骑在马背上对着赵纤抱拳说道:“原来是江南节度使赵大人,下官来迟了,还请大人见谅。”
此人正是贺州城太守程迈远,见到比自己官职还要高的节度使赵大人也不下马行礼,可见他们两派之间的斗争是多么激烈。
这个程迈远来到薛府就开始抓人,像极了安排好的一样,特意等贼人离开再出现,好一副贼喊抓贼的模样。
赵纤不屑于与他相争,说道:“薛家才是受害者,你抓薛家的人做什么?当本官是瞎的吗?”
那程迈远嘿嘿一笑道:“大人错怪下官了,薛家遭此大难肯定是有人与贼人里应外合,统统抓回去审问过才能下结论,大人你说是不是?”
赵纤虽然贵为江南省节度使,却没有调动各州军队的权力,他主要的职责是地方行政,只有遇到战时才有权调动各州兵马,闲时他只是一个光杆司令。
虽然赵纤十分想阻止程迈远胡乱抓人的行为,却没有命令陈迈远的权力。
而且程迈远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没有定案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家人监守自盗。
赵纤面露狰狞之色,却没有多言。
程迈远见赵纤面露败色,他主导起现场的工作起来,命令道:“将这赃物带回府衙,还有这薛家管事人,也给我一并带回去!”
程迈远的一波操作下来,证据线索以及受害者都被他一股脑的带了回去,这样一来跟强盗没什么区别,也很难不让人怀疑这程迈远跟黑衣人是一伙的。
两名官兵将薛渡的双手一背,押着就要离去,薛渡大吼一声:“放肆,我乃薛家家主,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这样做跟贼人有什么区别,赵大人!”
“少废话,给我带下去!”程迈远大手一挥,官兵架起薛渡就要离去。
妈的,真的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在行政长官面前还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他可以肯定这程迈远就跟黑衣人是一伙的。陈杉心中想到。
见这男子充满鄙视的望着所有人,陈杉心里恼怒,却不去望那男子,只对着这胯下大马大声道:“你这似驴非驴的畜生,见到节度使赵大人还不下跪行礼!”
那程迈远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听他暗骂自己,怒声道:“放肆!胆敢侮辱朝廷命官,看我怎么教训你。”话完,程迈远扬起马鞭,便向陈杉身上狠狠抽了过来。
陈杉顿时吓了一跳,妈的,你说打,老子就让你打了?
关键时刻,陈杉转身身体一侧,整个人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躲过那马鞭。站起身来时,身上已经沾满泥土,极为狼狈。
程迈远没料到这奴才还敢躲闪,还待再打,却听一旁满脸黑线的赵纤道:“程太守真大的官威,还真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程迈远狠狠瞪了陈杉一眼,转向赵纤道:“赵大人,这奴才这般侮辱朝廷命官,不教训一番就会变成刁民。”
赵纤沉默半晌才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任何人都具有嫌疑,程大人这般胡乱抓人,可是故意想掩盖什么?”
听那赵纤这般说话,程迈远脸上浮现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赵大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按流程办事罢了。”
才一会的功夫,赵纤就已经把程迈远给震住了,官大一级还是可以压死人的,哪怕他是一个光杆司令。
程迈远有权抓人,但是真正定罪的还是赵纤,只要他没有判定谁是罪魁祸首,谁也无权在他面前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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