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油锅边,沈玉峰呆了呆,“这玩意儿还能这么吃?”
谭奕斌把簸箕递到他面前,挑了挑眉,“来点儿?”
沈玉峰怀疑地看着那些看起来很有食欲的炸蚂蚱,嗅了嗅气味,香还挺香的,“能吃吗?”
谭奕斌嘿嘿笑了笑,“一开始我也怀疑,但现在吃得停不下来了。”他指了指大家,“你看谁不吃,而且还能治疫病,不想得病就快吃。”
沈玉峰不信,“不过是炸蚂蚱而已,还能治病,你忽悠我的吧?”
谭奕斌抓了两个炸蚂蚱放到嘴里,咔嚓咔嚓,“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再说了在灾情面前,你就别矫情了,有的吃就不错了,总比啃树皮吃黄泥好吧?”
沈玉峰不是矫情,他是觉得不可置信,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一把同僚,拿了一个吃,咔嚓咔嚓。
“哇,好吃啊!”一口就爱上!
沈玉峰把谭奕斌的簸箕抢到了手里,“给我吃,你肯定吃不少了。”
谭奕斌手上一轻,“你这人……”
沈玉峰看到谭奕斌心疼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再去捡点嘛。”
谭奕斌挥了挥手,“去去,吃你的,我找将军去了。”
沈玉峰吃着炸蚂蚱,看着流民脸上的笑意,暗暗道,真好!
……
叙城内。
“现在不仅出现疫情,还出现了蝗灾,肯定是皇上无德,降下天罚。”
“我也觉得是,当今皇帝太年轻了,启用了不少年轻官员和将领,他们年轻,没什么经验,怎么能处理国事?”
“哎,我们这皇帝太年轻气盛了,一点儿不知道收敛和敬畏,这下天罚降临,以后日子难过了!”
这样的流言不仅在叙城,周围城池,就连京城都有了很大热度的讨论,事情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御书房。
几位大臣正在跟皇帝讨论流民的事。
一大臣道,“皇上,天罚的言论越来越严重了,皇上有什么办法平息流言吗?”
御座上,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年轻俊朗的面孔,威严由内而外散发。
听言,他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另一位大臣道,“皇上,唐景鸿办事不力,不仅没处理好流民,还丢失了粮草,现在还让流言甚嚣尘上,动摇民心,依微臣看,应该撤了他的职,宣他回京问罪!”
皇帝面容阴沉,“把唐景鸿宣回来认罪?那流民的事谁处理?莫不是爱卿想立功?”
大臣连忙说道,“皇上太抬举老臣了,老臣年事已高,不便往来遥远的地方,但是朝廷里那么多青年才俊,都可以指派一番。”
皇帝依然沉着脸,“那依爱卿看,朕应该派谁去比较合适?”
大臣也敢回答,“老臣觉得,工部尚书的儿子就很合适。”
工部尚书跟眼前这个大臣是政敌,这会儿推荐政敌的儿子,目的可想而知了。
皇帝眯了眯眼,“爱卿,我忽然想到你有一个及冠的孙子,还是去年的新科探花,要不要派他去历练一下?”
大臣不急不缓道,“老臣承蒙皇上看得起,但是孙子经历少,不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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