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鸿钧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对策,打是打不过了,跑好像也跑不过。
他向桂玉洲走去,忽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装病吧,那些人应该不会靠近有疫病的人,就算靠近,他也有办法糊弄过关。
桂玉洲连忙接住他,“小大哥,你怎么了?你也发病了?”
小团体的人摸了摸詹鸿钧的额头,惊呼道,“玉州哥,他额头好烫。”
旁边有人说道,“他也病了,我们好多人都病了!”
“这是什么病啊,为什么接二连三地病倒?”
“太恐怖了?”
“不会是疫病吧?那是会传染的!”
所有人立即对那些发病的退避三舍,只有那些人的亲人没有动,一人家都在这里,死也死一起。
男人走过来看詹鸿钧,伸手给詹鸿钧探脉,既然已经得了疫病,就不用他动手了,不然那些流民看到他杀人,就不听他的了。
男人返了回去,一段时间后,重新代替了之前被詹鸿钧杀了的人,带着流民继续往京城方向进发。
詹鸿钧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周围,原地留着一些感染了疫病没办法走的流民,大概上千人。
桂玉洲留了下来,小团体其他人走了。
詹鸿钧很惊讶,“玉州,你怎么没走?”
桂玉洲也想走,但是心里的义气大过了离开的渴望,再说了,前面未必能找到水源,“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
詹鸿钧感动地笑了笑,“好哥们儿。”
桂玉洲望了望流民离开的方向,“他们都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詹鸿钧斩钉截铁地说,“去叙城。”
桂玉洲反应过来,“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詹鸿钧拍了拍桂玉洲的肩膀,“当然是真的,你舍命陪君子,我又怎么会骗你?”
桂玉洲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那我们赶紧出发。”
詹鸿钧麻利地爬起来,“好。”
桂玉洲看到詹鸿钧生龙活虎的样子,惊讶道,“你没病?”
詹鸿钧小声道,“他们要杀我,我必须得装病才能躲过一劫。”
桂玉洲脑子里满是问号,“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我们边走边说。”詹鸿钧打算去跟唐景鸿会合,这里的情况他已经摸清楚了,不用再跟着了。
……
唐景鸿安排好叙城的事,并留下谭奕斌留守之后,带着楚清芷,沈玉峰等五人往詹鸿钧这边赶。
六骑在管道上飞快往前驰骋,扬起一片片灰尘。
楚清芷关心问,“景鸿,之前我看你很焦虑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唐景鸿把信的内容告诉楚清芷。
“是北疆王派人宣传天罚的吗?”楚清芷拧了拧眉,“景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猜测是北疆王,但是没有证据,不能肯定是他。”唐景鸿顿了顿道,“我不打算去管流言,管不住,打破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事实推翻,只要解决好流民的事,一切流言都将不攻自破。”
楚清芷暗暗道,景鸿头脑很清醒,“我支持你的做法。”
唐景鸿侧脸看了看楚清芷,清芷总能明白他的意思,这种默契的感觉让他很是喜欢。
挥动马鞭,“驾……”
……
京郊营前来支援的副将名叫安恒定,此时他正站在一座山峰上,往山下展望。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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