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对我来说已是无用。给你不过是废物再利用了,收着便是。”
“废物…”程颖看着如此宝剑,喃喃自语。
“你,要守住自己的心,做人、练剑都是一样。心一杂乱,万事不成。你若实在摒除不了杂念,那就别练什么招式吧,蹲个马步,练个基本功罢了。”
说罢,转身又出去了。程颖看着他的背影,十分不解。这也真是个奇怪的人,和她一样奇怪。
从此只要她练剑,孟公子都会出来看看,给她指点。他的指点和付东进的教学不太一样。付东进对她这个刚入门之人执着教授一招一式,孟公子却能让她如何将招式融会于心。如此互补教学,她很有长进。
他最近进进出出都带着张万里,处处给他提点。程颖很羡慕张万里,她从小就有许多问题,但苏先生不很愿意回答她。若她也是个男子,或许公子也会如此教授她。
张万里是贫苦出生,自幼读书非常刻骨,在同窗人中,很是出色,本就自命不凡。程颖初次见张万里的时候,他穿着粗布衣裳,因写了两篇好文章,在留地拔得了头筹,更为自傲自得。虽对人也礼貌得体,但总有一股自以为是的劲头。跟着孟公子的时间长了,慢慢地就变成由里而外地谦逊了起来。
程颖想,孟公子乃是真正世上少有的君子,近朱者赤,靠着他的人都会沾染上君子气息。可惜自己是个女的,除了点拨自己的武功以外,总是对自己敬而远之。
她在书肆连呆了半月未归王府。那日,天蒙蒙亮,睡梦中的程颖忽然觉得有人站在她的床前,睁开眼睛,一个人正在看着她。吓得她炸了毛,正要大叫。嘴巴就被那人捂上了:“是我。”
“郡王?你做什么?!我差点就吓死了。”
“啧,你一个女子,睡相着实不好看。起床,换件合适的衣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别问。”
程颖赶紧翻出一套便衣穿上,两人轻手轻脚溜出院子。
“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小家里穷,学会了些梁上功夫。”
程颖白了他一眼。
付东进已经在院外牵着两匹马等他们。
施澜生对她说:“你和我同乘一骑,你的御马术可不够好。我没时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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