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恒道:“这本是我的职责,你不必谢我。”
行刑台上,涂勇涛破口大骂程颖:“臭娘们,老子不过喝个酒,你就敢打我!仗着胸前几两肉,在我面前充起老大来了……”
黄芙蓉和舒秋等听了这些不看入耳的话,心里十分气愤。但台上的程颖却面色不改。
“涂勇涛,安午军左副将。所犯安午律两条,一、非犒宴饮酒;二、无故打伤士兵。按律当斩!不过颜将军对兵士仁慈,考虑其此前有些功劳,从轻执行,改为鞭刑五十。行刑!”
涂勇涛挨了几鞭子十万分的痛,骂程颖的话更加不堪入耳。一直被打的血肉模糊,发不出声音。
芙蓉在远处看着这画面,犯起呕吐来。晚饭时又吐了一回,内心惊慌。程颖要给她号脉,她推脱不过。程颖觉得脉象有些奇怪,却把不出个所以然,想让军医来看。
芙蓉却说:“不必了,不过是今日吹了些山风。我休息一日,明日就不陪你去了的。”
程颖道:“也好,让舒秋陪着你,不许再整理那些名册了。”
涂勇涛当众挨了打,心中愤怒,召集起自己的心腹,和程颖作对,程颖的军令立刻各种受阻。程颖心中烦闷,又一时无法。
她考核军士时,两个百夫长是涂勇涛的同村,资质极差,各项考核均不合格。按律,考核不合格的,就该撤职。她将所有人的考核结果张贴出来,公之于众。两个百户气急败坏,找到涂勇涛,涂勇涛怒骂:“军家之事,岂由着一个刁妇说了算!”
程颖刚从兵器库里出来时,舒秋着急忙慌地来找她:“姑娘不好了!”
程颖拉住她到一边:“你别慌,好好说。”
“黄姑娘她,她好端端的自残,现在昏过去了!”
“什么?什么自残!”
“她原把我支开给你送个手炉,可我看今日天更冷了,回头给你拿斗篷。看着屋关着门,里面有响动。她反锁着门不肯开,我用力撞开,她正在用棍子打自己的肚子,我就去抢…”
“然后呢?”
“然后就昏过去了,我就急急忙忙来找你。”
程颖和陆臻恒急匆匆赶到住处,芙蓉已经醒了,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程颖扶起她,顺手按在她的脉搏处。
芙蓉勉强笑道:“没事,我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顺手敲了几下,舒秋未免大惊小怪了。”
程颖对舒秋和陆臻恒说道:“你们两个出去吧,我有些话同芙蓉说。”
待两人出门,程颖拉着芙蓉的手:“你是不想要?”
芙蓉吃惊,抬头看她。
“我未给人搭过喜脉,所以一时未辨别出来,但看你的样子,方才再细细辨了下,这是喜脉。谁的孩子,为何不想要?”
芙蓉泪眼婆娑,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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