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里面许久,不再去想未来,只想此刻融化在他怀里,轻轻问道:“是你救了我?”
“是你先救的我。”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想的倒美,欠我的银子还没还呢。”
“我也没处赚钱,在天一阁赚的六两银子给舒秋和芙蓉买了新年礼物了。”
“那就罚你每日陪着我,一天一文,三年总共一两银子,三百两也就九百年吧。”
程颖抬起头:“什么意思?”
“你让我感动,让我喜欢,我想让你从此一直都在我身边,只在我身边。”
“可我说过,我们是黑白双子,在一起就会互相伤害。”
“从此,我是白棋,你就跟着是白棋;你是黑棋,我就跟着你是黑棋。”
听了这番话,程颖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脸,本想扯出一个微笑,可动了动嘴角,没笑出来,却憋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施澜生心中一软,也两眼犯酸,然后低头亲上了她的唇。
程颖有些发懵,唇上木了好一阵子,方才有些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任施澜生任意妄为。许久,两人方才平静。程颖已经面色绯红,更显娇俏。看着施澜生,她无比的清楚,她深爱这个男人。她也有预感,如果要和他在一起,这一生或是个悲剧。可天注定,她逃不掉的。他是那团火,她就非得是无所畏惧的飞蛾。
“你真是一张白纸,我需要慢慢教你。”
“教我什么?”
“你看过教你亲吻的书吗?”
程颖摇摇头。
“所以,你不会啊!”
程颖捶他,可是手腕还有伤,啊呦叫出声。
施澜生轻握住她的手:“别乱动,伤口又破了。疼不疼?”
想到舒秋说起程颖疯狂地着急地救他的样子,不免得意,摸了摸她的头:“破了些皮肯定是疼的,过几日就好了。”又问她:“其实你很早就喜欢我了吧?”
程颖想了想,点点头。
施澜生得意:“呵,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一心对我图谋不轨,欲擒故纵地耍手段。”
程颖直起身子:“我没有!”
“不过,你一个姑娘家,为我生为我死的,我还能怎么办?不从了你倒显得我不识好歹。”
程颖手动弹不得,蹭地站在床上,用脚去踹他:“我让你胡说!”
施澜生歪着身子躲过,将她抓住摁回床上:“啧啧,粗俗!没好好说上两句,就原形毕露。”
他那张极好看的脸离她如此的近,她觉得他说的对,面对这张脸,她承认自己略显粗俗:“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有两个你,一个是那般花天酒地,四处纵情的你;一个就是现在的你,真实的你。”
施澜生笑着:“你怎么知道,这是真实的我?”
“我就是知道。”
“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子。”
“你是个富贵之人,也是个可怜之人。”然后歪着头媚着眼睛笑道:“是个好人,也是个坏人。”
施澜生被她笑得心里一漾一漾的:“你说的可太对了!果真只有你了解我。嗯,你好好躺着,我去处理些事情。”
程颖扯住他:“不要去!你身边都是危险。”
“没事,我的人把王府保护的铁桶一般,他们三番五次下手都未得逞。所以才想在春耕礼上制造一场火灾,让我有一个可以昭告天下的死亡理由,可你是个好样的,破了他们的计划,真正是我的福星。”
“他们不过是地方官员,没有国君的授意哪里敢作出这么大胆的事。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忍下这口气,这种事他们做了许多,你都不是算了吗?”
“这回不行,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施澜生,你理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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