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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走马上任

一个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谁都想一开始就取得不错的局面,然而,万事开头难,良好的开始就更加不容易获得。想要快速地取得优势,就必须选对突破口,不能太大太难,但也不能太小太没有挑战!

时差有的时候是个坏东西,有的时候却又非常有帮助。虽然,是周末的晚上,在美国却是早晨。江小鱼的邮件,迅速地得到了jacob和sue的回复。jacob当然知道总部和sue派遣江小鱼到美合的目的和作用,所以必然是积极地表现出全力支持的姿态。他首先回复了邮件,不仅完全同意江小鱼的想法和计划,同时要求adam必须无条件配合,而jacob自己也将在一个月以内亲自到美合落实具体情况。sue显然非常满意江小鱼的计划,而且江小鱼又是自己亲自作为导师指导了一年多的下属,除了直接表示支持和称赞之外,还将邮件中加入了一个人sam——事业部的财务总监。指示sam和jacob两点:第一,对江小鱼的审批权限按照大中华区gp标准执行,权限内的投资和费用均无需额外监控,超出权限的部分直接汇报给sue本人;第二,在人力资源方面,集团将额外投入五十万美金的团队建设费用资源,不占用美合当年费用,同时,在未来的6个月中,如果需要集中处理部分岗位优化(也就是裁员或者解雇),集团将帮助美合承担超过十万美金的全部费用。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adam显然没有晚上真的好好看邮件,即使他短信回复江小鱼“收到了!”。不然他会立刻看到jacob和sue的回复,也必然应该在这之后以邮件回复。显然,他没有真正理解江小鱼的到来,集团和事业部对江小鱼的期望与支持,以至于他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重视。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他长期安逸不作为,而丧失了敏感性;又或者,他本身有别的想法或动机,而对江小鱼故意玩弄权术,甚至是有些不屑与敌意!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了,adam也是江小鱼可以当做下属来看待的了,不是不去尊重或者平等对待,而是如果配合不好,江小鱼有权向sue要求更换。这点sue没有明说,但用gp的权限,加上直接汇报给sue的机会,以及要求jacob负责跟进,足以给江小鱼这样的权利了。五十万美金的团队建设资源,加上只需要美合承担十万美金裁员准备金,理论上江小鱼可以动用一百万美金,也就是七百万人民币做团队建设相关的活动,比如:培训,拓展和海外参观等等;更加可以在两百万美金(evp的单项审批权限,超出需要提报ceo),也就是一千四百万的解约费用内,进行任意的人员调整。换句话说,江小鱼即使把所有的主管以上人员都一次性换掉,费用都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实际上不可能这样去操作。不过,至少在炒掉几个不称职,但收入和工作年限双高的总监或者经理时,江小鱼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可以说是evp权限内能给到江小鱼的最大支持了!有了这样的支持,江小鱼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周一一早,江小鱼依旧如往常,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先沿着珠江边跑了半个小时的五公里跑。今天,是一个不错的天气,称得上是秋高气爽。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微微的西北风吹来,是恰到好处的凉爽。江边,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在城市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时候,汽车很少,空气却最好,鸟儿们可以欢愉好一会。跑回小区的时候,江小鱼看到楼下的树上有一只黑背白腹长尾巴的鸟儿在跳来跳去,江小鱼认为那是喜鹊。其实,江小鱼并不认识鸟儿,从来都对鸟不感兴趣,所以,他一般把不认识的小鸟都叫喜鹊。江小鱼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证明他今天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顺顺利利的。江小鱼以前不在意这些,但自从三年前出了那次车祸,发生了很多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尤其是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走出来之后,他发现似乎很难用常理去解释某些事情,而对于这些事情,科学称之为超自然现象,神学称之为神的启示。不论如何,一时间发生在了江小鱼的身上,他的体会才是真实的,无可取代的。于是,江小鱼开始有点相信所谓的玄学,或者说是迷信了。但江小鱼不觉得这可以完全归于迷信,起码他不是在盲目地相信命中解释,也不认为一切都是不可知的。江小鱼始终相信,凡事有因果,也皆有两面,真相往往只有实际探求后在实践,才能被发现和证明,但无奈的是,这些因果和隐藏在光明后的黑暗或者黑暗里的光明,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甚至可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所以,一些微小的现象,可能正是某种大事来临的预示,非要用个科学和时髦的名词去解释,那就是蝴蝶效应。江小鱼相信蝴蝶效应,也相信一直喜鹊突然到访,必然象征着他的顺顺利利。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时间才七点半,江小鱼对一周的工作计划做了一下回顾,确定这将是一个忙碌的一周,然后就驱车前往美合公司位于增城工业区的办公室。四十分钟的不快不慢的旅程,一路畅顺,完全没有堵车,江小鱼在8点五十就到了公司。

美合的厂区位于一个独立的地块,四面都不与任何其他工厂连接。厂区的大门向北开,门很大,并排至少可以通行四辆大卡车。两边各有一个约五米高的贴大理石的方柱,中间是分别向两边电动拉开的折叠栅栏门。大门正对着的是一条长长的主通道,直通向出去的后门,后门很小,大概也就正门的三分之一宽,基本上只是货车出去的时候检查完再打开放行,办公车辆和私人车辆一般不容许通过。前后门的保安室都在左侧门柱的旁边。主通道的左面是车间和仓库,一栋超大的厂房,车间和仓库之间的外部没有物理的界限,需要走到里面才能看出来哪里是仓库,哪里是车间。这栋厂房一共四层,占地面积有六千多平方米。三年多前,江小鱼离开这里的时候,这栋厂房刚刚启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当时,为了制作市场宣传的资料,江小鱼对这座厂房所有的设计细节,产线布置和加工路径等细节了如指掌。厂房启用时,江小鱼还专门组织了一次全国百强经销商的会议,而会议的主题就是围绕着如何销售端能够更上一层楼,如何让新厂房所承载的产能和技术优势体现在客户服务和业绩增长之上。江小鱼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会议非常成功,这源于两个方面:第一,那次活动是美合历史上第一次专门针对核心的百强经销商召开的,第一次让经销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美合的生意中占据什么样的地位,第一次收到美合颁发的经销商荣誉和奖品,有经销商甚至在稍后的答谢晚宴上尽兴饮醉之后老泪纵横,当然不仅是因为奖品和荣誉,还和江小鱼做到的第二点有关;第二,就是江小鱼将活动的设置了一明一暗两条线,明线就是庆祝新厂房投入使用,感谢经销商的支持与合作,给与经销商应有的荣誉和奖励,暗线是经销商一路以来的共同成长,大家如何克服了各种各样的困难发展到如今的程度,其中的血泪和辛酸如何,其中的波折坎坷如何,其中的经验教训如何等等,只是一些小细节和小故事,让大多数经销商感同身受。当然,两条线都是推动最终的目标——未来还要携手合作,这样的成就会一直不断!当年,以及第二年的业绩增长充分地体现了当时活动的成功效果,国内销售连续两年超过百分之二十,使得美合在行业萎靡的背景下,一跃成为了行业第一。只不过那时候的美合还叫做广珠。现在,厂房的上面大大的招牌已经从汉字的“广珠”改为了英文的“amu”,厂房的颜色也从宫墙似的红色改成了体现清洁与环保的蓝色。

左边是三栋独立的五层楼,高度实际上与厂房是一样的,外形上几乎一样,像三胞胎似的由前到后排列着。第一栋是办公楼,除了部分区域销售和其他分厂的生产管理人员之外,美合所有的职能人员均在此办公,应该有近三百人办公;第二栋是多功能中心,包括了研发中心和客户体验中心,以及展厅、洽谈室和本厂区的厨房和餐厅,以及一些员工活动室;第三栋是宿舍楼,除了本厂区的工人以外,另外两个厂区的部分工人也住在这里,每天由班车接送上下班。应该说,这里的硬件设施建设是非常不错的,不同于一般的民营企业,绝对算得上是舍得投入的。这实际上,与陈光军当时的合作伙伴的背景是非常有关的。那个合作伙伴叫做梁建新,曾经在世界五百强的公司工作超过二十年,并长期在不同国家担任总经理,无论是经验还是眼界都是相当开阔的,这也是当时陈光军愿意以干股的形式邀请他加入广珠的原因。然而,这场合作如同很多失败的婚姻一样,能共苦却不能同甘。在广珠逐渐成长起来之后,特别是那连续两年百分之二十多的增长,使得广珠成为行业第一之后,两个人的分歧逐渐产生了。在江小鱼离开之前,梁建新就被挤出了广珠,陈光军将承诺给他的干股以每股净资产的价格进行了回收,显然只是非常不合理的。但是,梁建新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有一些不光彩的把柄落入了陈光军的手里,而这些把柄足以让梁建新直接住进监狱。当然,这只是当时的坊间传闻,江小鱼当时并不掌握这些内幕。他只知道,自己当时来到这家公司,正是看中了梁建新的事业和格局,同时也结合了自己对于这个行业的判断。不过,从梁建新灰溜溜地离开广珠,甚至后来不曾与江小鱼和任何其他同事联系过,江小鱼觉得可能传闻有一定的真实成分。

江小鱼将车停在大门口,江茜茜已经站在保安边上等着他了。保安向江小鱼敬了一个礼,走到江小鱼的车窗前,告诉江小鱼将车开到办公楼前指定的车位,江小鱼很熟悉,以往他的车都是停在办公楼后面的,因为前面只有董事长陈光军,总经理梁建新和几个主要部门的总监按顺序停放车辆的,等级位置非常的明确,而当时江小鱼只新成立的市场部的部门经理,是不够停放在前面的资格的。其实,办公楼前面还有几个空车位,但那是给来访的客户准备的。虽然基本上很少停满车,但也是不容许公司内其他人的车辆占用的。当然,今天已经不同了,公司已经没有董事长了,如果说有,也是远在美国的集团公司董事长,所以第一个车位理所当然的就是总经理江小鱼的车位了。当然,陈光军顾问由于身份特殊,即使是顾问也是重要的顾问,所以第二个车位自然是他的,之后才是出口业务总监,内销业务总监,以及财务总监等等几个总监的。

江茜茜跟在保安之后,和江小鱼简单地说了一下,所有主管以上人员已经在礼堂等候了,adam也一起参与,而且早早就到了。江小鱼心想,这条老泥鳅一定是看到两位老板的邮件了,不然恐怕不会这么早到的。江小鱼让江茜茜上车,将车停在车位上之后,两个人一起去往小礼堂。江茜茜主动要帮江小鱼提电脑,江小鱼没有接受,他始终不太适应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国外久了,即使见到集团董事长,也极少有下属会这样做的。而在中国,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没有这样提包的下属,反而会让人觉得没面子。江小鱼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入乡随俗,或者说还乡随俗了呢?还有五分钟才到预定的时间,江小鱼借口去洗手间,将电脑包交给了江茜茜。“不用等我,你先去礼堂,告诉大家,我已经到了,马上过来。”江小鱼说道,“好的,你还能找到小礼堂吗?毕竟三年多了啊!”江茜茜问到,“应该没问题的,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我甚至记得,第一天来报到,是你带着我介绍的小礼堂的用处呢!”江小鱼回答,“哦?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啊!那好吧,我先过去了。”说完江茜茜转身离开,江小鱼独自一个人去大厅边上的洗手间。不知道是否错觉,江小鱼好像看到江茜茜刚刚说话的时候有点脸红?好奇怪啊,江小鱼心想。

从卫生间出来,江小鱼径直走向了小礼堂。门开着,可以看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里面安静地等着。江小鱼快走几步,和所有人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啊!”,“早上好!”,“早上好!”大家都回应着,江小鱼按着顺序依次和adam,陈光军等人一一握手。江小鱼和adam是第一次见面,在未见面之前,江小鱼知道他今年应该应该四十八岁了,从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江小鱼推断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架子蛮大,牛*哄哄的官僚做派。见面之后,果然不错,证实了江小鱼的判断。adam个子算是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虽然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脸上和头发都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美容保养,也染了头发的缘故,总之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非常显年轻。头发有点自来卷,虽然不长,但都卷曲地向上顶着,显得人的头很大。应该是常年在不外出的原因,adam的皮肤白的没什么血色,从他的手指和牙齿上,明显可以看出,这个人一定常年吸烟,而且烟瘾不小。跟他近距离说话都觉得反胃的烟味,虽然他已经随时准备了一盒口香糖,基本上抽完烟都会嚼上几粒,但是对于不吸烟的人来说,尤其是江小鱼这种鼻子超级灵敏的人来说,真的不愿意离他距离太近。但是,没有办法,位置已经安排好了,江小鱼挨着adam和陈光军,坐在对着讲台的第一排。

理论上说,这次会议应该有adam亲自主持,这也是集团公司的意思,只是没有明确说明而已。但是,只要没有明确说明,adam就不会去做,因为他想要摆出所谓大中华区的架子来,不是帮美合来组织会议,而是代表大中华区和集团公司,来宣布人事通知而已。所以,他自己直接安排了江茜茜来主持会议。会议没有下发议程,只是说了具体的内容。江小鱼很快就清楚了,连这个会议adam也根本没有计划,当然也没有安排江茜茜具体做什么。幸亏江小鱼自己心里很清楚要什么,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在adam宣布完人事任命之后,江小鱼就基本上不需要他在组织和参与什么内容了。

江小鱼走上讲台,面对着下面的近一百人的主管以上的员工,他的心里其实在盘算,就算是算上车间主任和厂长这些生产管理人员,这样的管理队伍也显得过于庞大和臃肿了。按照江小鱼的计划,这个接近一千人的工厂,需要精简至少百分之三十,其中管理人员要减少百分之五十。当然,只是后话了,现在他面对着这些员工,需要的是稳定人心,同时展示自己的实力,一方面是总部的重视,一方面是自己的能力和经验,最好,还是要能够激励这些人,至少一定程度上,争取在这个更替的时期脱颖而出,江小鱼是可以提拔这些积极主动,又能够创造效益的人,不论他之前的出身和背景。

“各位美合的同事,大家上午好!”礼堂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非常荣幸地再次回到这里来工作。刚才adam帮忙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个人经历,相信大家对我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在座的不少同事,对我的了解可能不止刚才那么一点概况。但也有一些同事,我们没有共事过,所以可能希望了解的更多。那么,我就首先补充一下我的个人信息。”“我十年前来到广州,用了两年的时间在逸仙大学攻读企业管理的硕士学位,毕业后先在一家世界五百强的顾问公司工作了近三年的时间,主要是针对一些民营企业的管理开展一些管理辅导项目;也正是那个时候,我有机会第一次加入美合,当时还是广珠,协助总经理开展企业流程再造,同时兼任市场部经理,大概做了两年多的时间;后来,由于个人原因,我去美国学习了两年多的时间,主要研究一些比较专业的管理理论。在拿到我的博士学位之后,我加入了芝加哥,从事事业部新增加的岗位——运营顾问工作,刚刚满一年的时间。”,江小鱼之所以补充自己的这个经历,主要是想强调自己在运营管理方面的专业程度,尤其是理论和实践结合,在持续学习理论以更新实践的经历,让他实际上对于企业的整个运营框架和具体内容了若指掌。尤其是从事顾问时接触到的项目,让他实际看到过不止一家像当时的广珠一样的民营企业,在合规合法的经营改造的过程中经历了多少这样那样的外部反响和内部挣扎,而在广珠的两年多工作经历,让他对这些实际操作中面临的阻力与反复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当然,他对于那些还在这里工作的人,他也是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足够的支持来激励和驱动某些人,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江小鱼有十足的把握让这些人或者发挥作用,或者离开不合适的岗位,甚至离开公司。如今回到美合,除了集团给他的总经理的职位和相关的资源做后盾,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一年多的芝加哥工作经历,他和几家子公司一起按照集团的管理要求,开展了多个运营管理项目。通过这些项目,他很自信自己已经熟悉了集团公司对子公司的管理要求,清楚地知道美合应该变成一家什么样的公司,才是符合管理层期望的优秀公司,除了优秀的业绩之外。

“这次有机会再次回到美合,我非常荣幸。同时,也非常的有压力。因为,集团公司对我们美合的期望非常的高。尽管,通过在座各位的努力,美合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优秀企业,但集团公司希望我们做的更好。借用一句我昨晚看到的广告词,好和更好不一样,更好没有尽头。所以,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我只有依靠大家,与我一起努力,让企业不但保持现有的优势,更加要扩大优势。大家知道,近几年来,我们所面对的行业一直保持着高速的增长,行业规模不断扩大,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这意味着我们所面临的蛋糕越来越大,而集团公司正是希望我们能够在新增的蛋糕中抢占更多的份额,这样才能比现在增长的更多!当然,行业增长的同时,我们也必须看到,我们所面对的现有的竞争对手也在加大力度争抢市场份额,同时行业内新出现的竞争对手也越来越多,我们的客户希望我们以更低的价格获得更好的服务,我们的供应商希望在我们的利润里面来分一杯羹,甚至还有一些曾经是看上去不相干的行业和企业所提供的新型产品和解决方案替代了我们的一部分业务和产品!面对如此难得的诱人的行业机遇,以及空前的竞争威胁和压力,我们必须识别出我们的竞争优势,并且不断强化它。同时,也找出我们的不足之处,补齐一部分危险的短板,我们才能实现集团的期望,实现我们的好上更好的高速增长的目标。既然是目标,大家就不要害怕它过高。相反,如果目标过低才是我们应该警惕的。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谁都知道,从一个普通的三等兵到将军中最低的军阶——少将,有多少个军阶的差距!只有敢于接受高目标,甚至主动给自己设置高要求,我们才有机会飞得更高,走的更远!当然,有了高目标和高要求,必须有相应的资源支持,相应的计划保障。不然,只会使目标成为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即将开始,集团已经给我们设置了目标,可能很多人都在对这个目标迟怀疑态度,因为他们不清楚集团会给我们什么样的资源支持。在这里,我郑重地告诉大家,集团给我们的支持是前所未有的,可以说是绝对与更高的目标相匹配的。晚些时候,在我们的各项管理工作中,这些资源,比如额外的激励计划,出国学习和培训的机会等等,会逐步地释放出来!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我们实现目标的明确和具体的行动计划,然后坚定不移地执行它,如果前进的路上发现它和目标有偏离,我们再去不断修正。相信充分地发挥我们团队成员的经验和智慧,我们是一定可以让集团的投资发挥更大的效益!而我们个人,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收获个人的成长和物质上、精神上的双重回报!”江小鱼的发言并不长,但是也足够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和关注,尽管每个人关注的点可能不同,比如有的人看重额外的激励,有的人希望出国培训,有的人看到出头的希望,有的人知道了集团对新总经理有多大力度的支持等等。掌声自发地响起的时候,江小鱼知道,至少绝大部分人是渴望与公司一同成长,并获得回报的!或许某些人心里忐忑,某些人还充满疑虑,但只要未来清除了那些蛀虫和两面派,队伍是绝对会回到正路上来的!

接下来,各个员工各自做了一下一到两分钟的自我介绍,江小鱼认真地做好了记录。一个上午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下午,按照计划,江小鱼和陈光军一起,与几个部门总监一一进行了谈话。陈光军配合着他,对所有的部门总监进行了绩效评价和一些个人评价。江小鱼比较诧异,陈光军并没有做出一些偏袒或者歧视的评价,相反,江小鱼认为很多评价是非常中肯的。这点在对陈家军的某些人的评价上,江小鱼看的非常清楚。当然,这源于两个方面,第一,江小鱼曾经与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共事过,有很深入的了解;第二,陈光军应该是想取得江小鱼的信任,以利于以后的合作和共事。

和所有的总监谈完之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adam和江茜茜组织了一个欢迎晚宴,邀请了陈光军和所有的部门总监参与。当然,这个晚宴更多的是部门总监向新总经理宣誓效忠的客套而已,没有什么新意。不过,江小鱼注意到席间,运营总监郭宪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与其他人的互动不多,显得非常的孤立。江小鱼心想,好吧,原本你就是我首要需要面对的疑问,我们明天就立刻开始着手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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