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还是想相信她的。”
“相信个屁!这个时候,相信和傻往往有着同样的表现!”
“好吧。”挂掉电话,我再次虚脱似地瘫倒在列车上。这次不是恐惧,是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找到休息的理由了。
“我们就到这儿吧,再见!”五天后的晚上,我对蓝于青发出了这样的消息。她没有客气,转头就跟“学长”官宣了。庆祝她“脱单”的人跟当时庆祝我们在一起的人,一样多。
这之后的事情不重要了,只是大约两年多后,我无意间看到了蓝山庆祝他们三周年时发的长文。
在那个故事里,我和蓝于青发生的事情,还有另外一番摸样。
蓝于青丢口红的那天,蓝山径直去了她的宿舍查了监控,最终在宿舍暖气底下帮她找到了那支口红。我不知道的是,那支口红原本就是蓝山送的。
还有那个寒假,蓝于青是跟我一起返校的,但是陪她一起回家的,是蓝山。
换句话说,蓝于青与蓝山的交往,比与我开始得更早。
我和木子关于蓝于青的辩论,正是我发现一切反转的那晚发生的。
她劝我不要再去主动关注有关蓝于青的任何消息。她说,真正的放下从来不是“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是她的一切都从此与我无关。
我承认她说的是对的,但是对于委屈的人来说,想听到的永远不是夸夸其谈的道理,而是确信有一个人,至少一个,跟当年的我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告诉我:当年不是你的错,辛苦你了。事实上,这种当局者与旁观者的脱节,不正是大多数人际关系矛盾的来源吗?
多年后,我跟靳阳谈论起大学之初的爱情,我们发现起初收获稳定爱情的人是幸运的,而不幸的人,大多都就此陷入了爱而不得,分分合合的循环。但是每到临近毕业的时候,幸运的人,比不幸的,更加难过,比如不久之后的薛晓杭和苗州。因为直到青春即将散场,他们才刚刚开始经历,青春的动荡。
至于靳阳是谁,再等等吧,后面他还会出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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