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傅庭涵都忍不住扭头看向她。
赵含章大方的任由她们看,还问她们,“我自己试的新搭配,好看吗?”
赵二娘:“……三妹妹好雅兴,伯祖父病重,你竟还有心思在打扮上。”
赵含章道:“这叫彩衣娱亲,只要祖父高兴,别说我换个发型,就是每天换上十套八套衣服去讨他欢心都行。”
赵二娘三人:……
一直沉默的傅庭涵开口,慢慢的道:“时间不早了。”
赵含章立即道:“我送你出去,姐姐妹妹们,我先失陪了。”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赵二娘目送他们两个走远,皱眉道:“我总觉得她在骂我们。”
赵大娘又觉得额头疼了,她这段时间尽量避开和赵含章见面,“她又没有骂出口,别管这些了,我们也快回院子吧。”
赵四娘:“我也觉得她怪怪的,哪有穿着女郎的裙袍却似男子一样束发的?你们说,她会不会悄悄出府了?”
“她不是辰时后便去伯祖父那里侍疾,午时过后就在花园里陪傅大郎君,哪有时间出府?”
赵四娘还是觉得心中不安,“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除了大房的院子,家里都是母亲在管,出门这么大的事还能瞒得过母亲去?”
赵四娘一想也是,便不再说话。
傅庭涵站在车旁,看了一眼她身后问,“为什么要引起她们的怀疑呢?”
赵含章道:“这是祖父的意思,我在城西的人需要隐藏,还有一些资产需要处理,所以得抛一个饵给他们抓住,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开。”
赵长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不仅赵含章知道,赵仲舆和赵济应该也知道,汲渊说,最近大房的产业下都出现了一些陌生面孔,在有意无意的接洽生意,还有人在收买里面的下人想看账册。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赵含章总要给他们找点事做。
傅庭涵一脸不解,“既然你说洛阳之后会战乱,我们甚至都不能在这里生存,那固定资产在这一段时间里产生的效益就非常有限,你为什么要费心力在这上面?”
赵含章顿住,眨了眨眼。
她对面的傅庭涵也眨了眨眼,迟疑了一下后道:“你……不会没想到吧?”
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许久,赵含章轻咳一声道:“所以你觉得……”
“黄金、白银、布匹,甚至是瓷器和玉器这些都比固定资产要强,尤其是前三者,不仅好携带,也好交易和变现。”
傅庭涵因为对这个时代不了解,所以在醒来后便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个世界,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到市井里去多听,多看。
之前他没有出门的机会,但自从要来赵家尽孝,他每日都要绕道集市,自己下车一路走过来。
如果洛阳真如赵老师说的那样会混乱,那么最要紧的物资应该是粮食布匹和药材,最好拥有的资产应该是方便携带,价值又大的黄金和白银,其次是布匹铜钱……
赵含章定定的看着傅庭涵,半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傅教授,是我犯了教条主义,太想当然了。”
傅庭涵:“……没关系?”
晚上八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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