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想了想道:“上蔡的琉璃作坊送来两套特别精美的琉璃瓶,您请她们赏赏瓶子?”
王氏便派人去请。
当然不可能只请赵宽一家女眷,既然要请,那就多请几家。
赵含章就在家里等着她们上门,等人到了她便去前厅见人。
看见赵含章竟然在家,几人微讶,“三娘不是去县衙了吗?”
赵含章笑道:“还在年内,衙门里不忙,所以回来陪一陪阿娘。”
她乖巧的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伯母和婶婶们却有些拘谨,小年之后,家中的男人对老宅越发恭敬,也让她们好好的和王氏相处。
面对王氏,她们如同朋友般亲近,但面对赵含章,她们却不太敢。
赵含章好似没发现她们的不自在,竖着耳朵听她们从衣裳首饰说到东家长,西家短。
因为赵云英还有半年出嫁,东伯母就不免提及此事,“宽儿还是她兄长呢,却还是不肯成亲,也不知道他将来会看上什么样的,唉,他既不成亲,也不立业,云英和云欣将来出嫁都不知该依靠谁。”
赵含章一听立即道:“东伯母,将来姐夫和妹夫若欺负她们,我来替她们出头。”
东伯母一听,眼睛大亮,“真的?”
赵含章笑着点头,“自然,我们一家子姐妹,这种事还有假吗?”
东伯母高兴起来,立即拉了赵云英和赵云欣上前,让她们给赵含章行礼道谢。
两姐妹也不扭捏,当即上前行礼。
赵含章伸手握住她们的手,阻止她们,还将人拉到身边,和东伯母笑道:“东伯母这就羞煞我了。”
赵含章拉着她们的手道:“要说依靠,依我说,父兄还比不上自己,自己要强,且不等事找到父兄上面,自己就解决了,不必麻烦到父兄多好?”
东伯母笑道:“这是什么话,父兄拿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拿来依靠的吗?”
其他人连连点头,笑道:“兄弟姐妹就是要互相扶助的,将来二郎成家立业,难道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帮吗?”
“是啊,一样的道理,将来你要是被傅家欺负了,二郎也要帮姐姐的呀。”
赵含章立即一脸赞同的点头,“伯母们说的甚是,这让我想起了王家的惠风姐姐。”
怎么提起她来?
女眷们有些不安,却又好奇的竖起耳朵,却见赵含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口不言了。
大家就跟看见毛球的猫一样难受,实在没忍住,悄声问道:“王惠风怎么了?”
赵含章这才道:“大家都知道王家姐姐是先废太子妃,当年废太子被冤软禁,她写信回王家求救,奈何王太尉拒绝帮助,还不顾她的意愿强令她与废太子和离,王家姐姐最后是一路哭着回王家的。”
赵含章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王姐姐一路从废太子的府邸哭回王家,路人无不动容,那时我便想,女子是可依靠父兄,可有一天父兄若不愿为其依靠,那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了吗?”
不说东伯母等人,连王氏都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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