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是知道自家夫人有轻微洁癖的。可再有洁癖,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也不能如此掉链子啊!
其他人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对食物的洁净程度并不怀疑,可到底还是要找人检查一下的,正好,老宅就躺着一个胡老神医。
吃饱喝足的胡老神医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给人把脉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于是就被陆刚领着两个暗卫用竹椅抬了过来。
看到一个身上还缠着绷带的老人家过来给自己搭脉,县令夫人也觉得诡异:“这是大夫吗?”一个大夫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陆承泽也不回话,陆刚回了一句:“这是胡神医。”
因为刚刚的珍珠丸子,县令夫人心中有些膈应,说话不免带了轻蔑和质疑:“一个神医怎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吕县令衣裳湿透,忍不住斥责:“你今儿是怎么回事?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自家老爷从来也没对自己说过重话,一句话说得县令夫人的眼眶都红了,却因为是在别人家做客,又是办喜事,不好哭起来。
胡老神医见过的人多了,倒是也不跟女人计较,只是上手去搭脉,一搭脉,忍不住就惊讶了一下,看看县令夫人的面相,再看看明显是中年人的县令,又认真地把了好一会儿脉,这才收回了手,摸着胡须沉吟起来。
原本县令还以为自家夫人是矫情,可是这位浑身绷带的老大夫把了那么久的脉,却又不说话,却让他彻底紧张了:夫人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胡……胡神医,我家夫人这到底是怎么的了?”吕县令惴惴不安地问。
旁人看胡神医的神色,也都紧张了一下:这办喜事呢,别弄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不然就败了兴致了!
好在胡神医没沉吟太久,他其实只是太惊讶了而已:“尊夫人的身体有些虚,又是这个年纪了……”
众人都紧张,以县令夫妇为甚,都眼巴巴看着胡神医。
胡神医沉吟着,说出了下半截:“按理来说是不容易有身孕了的,可刚刚把脉,确实又是喜脉,且已经有了两个月了……”
“你说什么?!”县令夫人顿时大喜,失声惊呼起来!
吕县令也震惊无比:之前因为生吕燕燕的时候难产,夫人伤了身子,再也没有怀孕,月事这些年也是时有时无。
夫妻情深,吕县令虽然想要儿子,却又怕伤了夫人的心,一直也没有纳妾,两个人膝下就吕燕燕这么一个独生女儿。
随着吕燕燕年纪渐渐大了,吕县令甚至生出了想要招赘的想法来,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却突然听说自家夫人有喜了!?
“这……这……这是真的?”欢喜得忘了形,吕县令小脚来回倒腾着,看看陆老宰辅,又看看国师大人,再看看车骑将军,又高兴,又怕是白高兴。
看着他这个样子,陆老宰辅和陆承泽心中也忍不住感慨:这吕县令为官二十余年,任上虽然没什么大的建树,可也没什么大错,对自家夫人和独生女儿,却是没得说。
陆家不纳妾,对于这种明明没有儿子,却也能坚持不纳妾的官员,无形中就多了几份好感,是以看到吕县令这个样子,都是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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