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那好……我……答应你。”
说完,王青山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
屋内,林氏已泪流满面,她轻轻唤了一声:“山哥。”
王青山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停住脚步回头望她,却听她道:“你先莫要去找你娘说和离之事,我自有打算。”
他红着眼眶笑了一声:“原来……你已有打算。”
他能怨她么?
不能。
这些年,是他对不起她。
所以,她提出和离,他不得不答应。
他能怨娘么?
也不能。
娘是生他养他之人。
所以,他孝顺她天经地义。
那他能怨谁?
只能怨自己无能,生为儿子,生为丈夫,生为父亲,没一样合格。
……
晨曦微露,天边泛红。
大家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喂鸡喂猪,做饭洗衣,打扫院子,唯有三房龚氏说夜里受凉病了,实在起不来床。
林氏心中到底放不下丈夫,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鲁氏见她倒霉哭冲的样子张嘴想骂,想到今儿还要说王落叶的事,生怕这会子将这闷葫芦得罪狠了,到时她又闹的要死要活,只能强忍住了。
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知道龚氏装病,遂想去骂龚氏,但又想到素日龚氏还算孝顺,嘴巴又甜,只是为了毛驴的事才急眼的,要怨就怨那死丫头片子,要不是她,毛驴读书的钱早就绰绰有余。
正想着,就瞧见大孙子毛驴肿着一双桃儿似的眼睛,捧着一本破旧的书,走到了院子里,见到鲁氏恭恭敬敬的打了声招呼:“奶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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