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想起林氏的叮嘱,女孩儿家出门在外着实不便,所以她们才做了男孩打扮,便随口胡绉了一个名字:“我叫王大壮,那是我弟弟王二壮。”
正忙着端馄饨的王落叶听了,抽抽嘴角,姐姐起的名字好难听。
众人皆笑:“瞧你兄弟二人身量,名不符实嘛。”
王落花笑道:“缺什么补什么嘛。”
众人又笑:“是也,是也。”
……
另一边,是母子二人开的小面馆。
这里市口不好,所以他家门可罗雀,母子二人正合计着要关门歇业,另寻它处开张,不想前几日突然来了兄弟二人,年纪尚小,竟将一个小小馄饨摊经营的风声水起,好不热闹。
她家早上原还有零零落落几个客人,自打王落花来了,渐渐的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弄得母子二人两眼发红。
母亲张婆子正拿着银耳勺,依在门框边剔牙,瞧见今儿一早那边依旧生意红火,不由的“呸”了一声,骂道:“也不知哪里跑来两个小王八羔子,连个眉眼高低都不懂,竟敢抢老娘的生意。”
她儿子李春魁双手抱胸,气呼呼的走过来,勾起脖子也往王落花这边瞧了一眼:“这小子眼泛桃花,瞧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娘们唧唧的,活像春风楼里的小倌。”
说起来,这小子生的比春风楼里的头牌小倌媚色还要俊俏,若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太干瘦了些。
不过比起李逢君那个小混蛋来,还是有点距离的。
想想他就不服气,李逢君不过就是个农家小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凭什么就长得那么好看?
单论皮相,不要说春风楼,就是县里最大的万花楼,所有的小倌加起来都不及他一根头发丝。
不过老天爷还是公平的,除了一张臭皮囊,他哪儿哪儿都不行,混就不说了,还是个天生的倒霉蛋。
张婆子一听,顿时气得七窍冒火,挥手就朝着李春魁头上打去:“你个小兔崽子不学好,又去春风楼里逛了?”
李春魁连忙解释:“比方,我是打比方。”生怕解释的不能令人信服,又道,“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娘好好在店里做生意,哪有空去。”
张婆子一想,是了,儿子整天跟着她,根本没时间去嘛,她立刻转怒为笑:“都是娘糊涂,我儿,快给娘瞧瞧,打坏了没?”
“我又不是娘们,哪里就打坏了。”说着,他瞪了一眼忙碌不已的王落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娘,不如叫天宝兄弟来砸了他家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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