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又赢下了十场,按规则自动成为长老会内门弟子。下场后,他走回云飞清身边。他们没有再看比赛,云飞清带着不若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父子俩坐了一会儿。
云飞清从身上摸出一包糖递给不若,“若儿,你是好孩子。以后爹爹妈妈不在你身边,不能再给你糖吃了,这是咱们临走时你妈妈准备的。以后爹爹也最多一年只能来看你一次,你要照顾好自己。”他对不若说。
不若拿过云飞清递给他的糖忍不住抽泣起来,虽然有比普通孩子更成熟的心智,可是对父母的依赖却仍然难以割舍。
“爹爹,你以后每次来看我都要带糖给我。”止住了哭以后不若说。
云飞清听到不若的话忍不住落下泪,点点头,把他抱到怀里。不若大哭起来,云飞清想安慰几句,可是却连他自己也泪如雨下,只是没有哭出声音。不过父子俩终于又止住了哭,站起来准备回长老会。
“你还想要什么吗?爹爹去给你买。”云飞清对不若说。
不若摇摇头,脸上依然有泪珠。
“不要告诉妈妈和不易我哭了。”不若擦着脸说。
云飞清眼眶潮湿地点点头。
他们到了系马的地方,云飞清解下给不若准备的包裹,牵着他的手到了长老会门口。看到周执事,云飞清把不若交给他后就走了。
台上的比试还没结束,域古朝又上去了一次,不过还是没有赢十场,所以域古家的人还等在场边。
远远看到一个小孩抱着包裹坐在长老会门口,域古亮认出那是不若,突然又想起要找云飞清报仇的事,可是当他回头去找的时候,发现云飞清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云飞清快马加鞭,完全不是过来时的悠闲节奏。到下一个市镇时,他又买了一匹马,要日夜不停地赶回鹿角邸。
他离开鹿角邸已经二十来天,为了不留下线索,他完全没有和云上宗在各地的驻点联系,因此除了一路上听别人说的大众新闻,没有任何情报。而现在回去他仍然不能留下线索,因此只有不停赶路。
两天两夜后,云飞清终于在傍晚又到了那个他背着不若停下的树林。树林里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人躺在车夫的位置上透过树叶看着天。显然他已经等了很久。
听到声音年轻人很快坐起来,警惕地看着云飞清,云飞清笑起来,“居然连你都认不出我,看来我这个样子真是没人能认出来了。”云飞清说。
车上的人皱皱眉头,凭着声音试探地问道,“你是,老爷?”
“不错,我是云飞清。”云飞清答道。
车上的人是云飞清的贴身侍从云海。云飞清送不若离开的时候,给他放了假回老家,这两天刚回来,云夫人让他到这个小树林等人。确认了是云飞清后,云海立刻从车夫位置上跳了下来,站到车边,让云飞清上去。云飞清上了马车,撕下脸上的易容,换上了车上准备的衣服。
“刚刚看到的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云飞清从车帘后叮嘱云海。
“嗯”,云海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跟着云飞清好几年,他知道有时候该沉默,有时候该放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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