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个...这个...”几个庄稼汉相视一回,只有吞吞吐吐的讪笑。
“无妨,说罢。”贾瑞笑道。
“听了璘三爷说的,老爷会收购种出来的农物,本来村里人是想种些的...但是璘三爷又说种了这些农物对田地的肥力可能有些损耗,故而庄里头些许没见识的人便不想种了,也是仗着知道老爷慈悲仁义,不会怪罪下来...”王家顺躬身回道:
“纵然璘三爷末了说会从京都的香郞头子买多些米田共,用以补回地里的肥力,他们也不敢出声说种些......”
“无妨!是我让璘三弟事前就要说清楚的,种与不种都是随意!敢用田地种的我会让璘三弟下来细心教导你们种植,但是,他们不敢用田地种,你也叫他们留一二分地如菜洼处种些!这是老爷我下的令!清楚了么?”贾瑞居高临下的俯视于几人。
“但请老爷放心!要不是熟知老爷仁慈,不愿加罚于人,小的早就想教训这些个人了!这几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的,庄稼地里收成多了,日子好过了,他们就忘了当初!如果没有老爷的慈悲,这些个人早就只能典卖田地,在豪强富户家里做牛做马,生死不由己了!”王家顺似是愤愤不平地说道。
一行人边走边说,来至庄子后坡下几个窑洞前,洞门紧锁。
“洞内的摆设都是照着三爷说的,先是将洞烘干了,再灌风一日,然后用细沙铺地,放置几个草垛,末了将装着地瓜的布袋外面用草木灰多裹了一层!”王家顺解释说了一回,又道:“老爷!土豆放在隔壁洞里。”
“老爷,苞谷就藏在这屋里头!”王家顺又带至了村中小祠堂边上的耳室。
贾瑞跟上透过窗户看了屋里梁上挂着的苞谷,转头笑道:“还没说你们几人愿出几亩田地来种得?”
王家顺羞愧讪笑:“老爷!家里贼婆娘吵吵闹闹,只肯匀出二亩地来种玉米和地瓜...”
“老爷,我家种一亩地瓜!”
“老爷,我家种一亩半土豆和玉米!”
“老爷,我家种半亩地瓜!”
“无妨,想种多少就种多少罢!”
贾瑞笑笑也不揭穿,接着问道:“明年我的十来亩地到谁家种了?”
“明年小的亲自耕种老爷的田地!请老爷知,必是精耕细作!还有璘三爷能下来庄上,再指点小的们怎么种,那必然是极好的!”作了保证后,王家顺又小心陪笑道:
“老爷!小的看到二丫回庄了...如果她不知礼数,惹恼了老爷奶奶,小的央求老爷奶奶大人大量,二丫做错了事,请老爷奶奶慈悲,打她骂她都随意...”
贾瑞只仗着身高,俯视他不语。
没听到上面声音传下,王家顺将身子躬低了些,拍嘴说道:“小的多嘴!但凭老爷定夺!”
“是让她回来收拾些衣物,再回都中!好好做事,别乱胡想!”
贾瑞带着宝玉、贾兰几人走向空地。
“是是是!多谢老爷!”王家顺喜道。
一众小辈,下车后,就已三群五群的在庄里到处闲逛,各处游顽。这边呼朋,那边唤友,你逗鸡鸭,我瞧牛犬。仗着庄稼人只会唯唯诺诺地站于一旁,就胆大地窜进了农舍农屋,观摩一番。一时看到了庄农耕用之物:锹、镢、锄、犁等大件,顽童皆以为奇,胆小的只是指点议论,胆大的拿起亲自操持一番,惹来一片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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