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府外书房,贾政正和一班清客们在引经据典、寻究学问。
“老爷,临安伯来访!”府上管事突然进来汇报。
“快快有请!”贾政起身,一边吩咐出去,一边向清客们请罪出去陪客。
贾政一边走路思忖,一边另派人去叫贾赦。
现已是午后时分,世交的临安伯怎么突然登门造访?莫不是有要事相商?
古代礼仪,客人一般是先有拜帖递上,双方约定好时间后,再有客人携礼上门。尤其是深宅大院里面的人,更为看重此些礼节规矩。
贾赦和贾政陪到访的临安伯在荣禧堂吃茶闲聊一阵,直到将他送至门外,二人也没分辨出临安伯有说起什么要紧之事,便都有些不解。二人思索一回,再寻来家中管事的问了最近新闻,才知上午在县署公堂上发生的事情。
“瑞哥儿这般行事有失妥当!怎好在公堂之上只打他家一人!”贾赦皱眉。
“向来谨慎的瑞哥儿为何这般行事?”贾政:“怕是个中另有内情!让瑞哥儿回来解释一番便是!”
贾政立即派人出去,随后下人们在酒楼中找到吃酒的几人。
...
“二爷!”“瑞大爷!”荣府大门前的小厮们围了上来。
贾瑞笑道:“二哥,二伯只是找我,你先家去,好好歇息一回!”
贾琏被灌的迷迷糊糊的,在小厮的搀扶中,作别离去。
贾瑞则进了梦坡斋,见到了贾赦、贾政二人,依次坐下。
贾瑞笑道:“我也不知为何县衙的衙役这般神通广大,将各人的行踪都探的明明白白,然后抓了进来!”
“现在是我为棋子!只能作出下棋之人的想要棋子要走的路线,身不由己了!”贾瑞笑道:“我猜,此类后面怕是还有更多!”
...
“二爷回来了!”小丫鬟通报。
“爷,奶奶在屋里头生气呢!”平儿从里间出来,边给贾琏换衣边悄悄地说道。
醉眼朦胧的贾琏口中连连哈着酒气,一副倚酒三分醉的模样,像是忘了就在里屋内的“醋坛子”,兴趣勃发、忘乎所然地对身边的可人儿上下其手,一顿急色操作弄得平儿躲闪不及,身子被按捺在墙上,只得口中徒喊“二爷,不要!”
“二爷好大威风!外头吃完了饱酒,一到家中来,为何这般猴急,就在外间享用起了丫头?不如你们二人进来里屋床上,岂不是更有妙处!”凤姐听到外边的声音不对,顾不得只在屋里炕上的大红毡条上端坐摆样子攒气势,赶紧放下手炉下炕,挥手拨开门前挂着的大红撒花软帘,睁眼便见贾琏搂抱着平儿是又啃又亲,像是醋意加剧了心中不停冒腾的怒气,气的她浑身发颤,忙怒不可遏地大声讽刺。
“嘿嘿...”听到了内心畏惧熟悉的声音,不亦乐乎的贾琏顿时清醒不少,放下口中的绵羊,趔趄着步伐绕过浑身怒气的熙凤,在背后如刺的目光下,回到屋里躺床上便睡。
平儿垂眉,悄悄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出来到门外堂廊下,缓和身子被燃起的燥热。
......
“老爷!”众人围了上来服侍。
贾瑞笑道:“怎么了,看你们脸色像是不好?”
“老爷...”身旁的可卿忧道:“临安伯府上来人了,将家中上回送去的礼...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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