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青莲剑仙李凌寒,我记住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司空千落策马欲行,却见一个扈从从登天阁方向赶了回来,她一皱眉,“怎么?那人已往第十五层而去了?”
“不是,唐莲公子已前往镇守第十四层。”扈从答道。
“大师兄?”司空千落愣了愣,若有所思地望了李凌寒一眼:“大师兄是第一,我这一杆枪在他面前论比试能走百招不败,要争生死,他一抬手,三道暗器就能杀死我。并且我爹说过,三个月前的历练之后,大师兄的武功,已在一些长老之上了。你拦住了我,换来一个雪月城第一的唐莲,可值得?”
李凌寒笑道:“若是唐莲,当然是值得的。”
苍山之巅。
一袭黑衣的中年儒士端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张棋盘,身边放着一杆乌金色的长枪。
他手执白子,沉吟了片刻之后落下一子。
“啪”的一声,他每落下一颗子,棋盘上便多出一个洞孔。
司空长风苦笑一声,说:“每次和你下棋都没毁我一张棋盘,而且你昨晚还毁坏了那么多商铺,真让我头疼。”
“哼。”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冷哼的一声:“要怪就怪那个混蛋,谁让他来雪月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见到我就跑,他究竟是有多不想见我。”语气竟有些悲伤。
“我真想揍他一顿,让你等了那么久。有个多事的家伙请他喝了壶风花雪月,入了自在地境,的确属实。不过以他的天赋,或许已经踏出那一步了,这一切都是他装的。”司空长风又落下一子。
“风花雪月?他今日在哪里?怎么不与你一同前来?”
“他为了酿那孟婆汤,说去那海外仙山寻最后一味药引了。”
“孟婆汤?过去的事情,他那么想忘记吗?”
“他想忘记的,只是那一件罢了。但为了忘记那一件,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他也并不在意。”
“疯子。”
“还是说一些别的吧,你还记得前几日我与你说的嘛。我在于阗遇到了那个唐莲身边的雷门弟子,他会火灼之术,若我没有猜错,他是雷轰的弟子。”
“那个孩子,穿着一袭红衣。我记得他的母亲,褪下剑装后也爱那一袭红衣。”司空长风又落下一子。
“种子长大了,一颗颗棋子终于都入局了。”藏在暗处的人叹了口气。
“是的,唐莲是种子,千落是种子,如今第三颗种子也终于入局了。十四年立下的约定,马上到该履行的时候了。”司空长风见对方没了下棋的兴致,也将棋盘收了起来,“这次没破几个洞,回去修一修,下一次还能下。”
“棋子已经入局了,那下棋的人呢?”
司空长风站起了身,将地上的长枪提了起来:“这场棋局上没有下棋的人,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如果一定要说有下棋的人的话,那么在棋局正式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我们可以悔棋吗?”司空长风感觉眼前一阵落叶飘过,一个穿着白衣,手持长剑的人背对着他站着。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君子可不会悔棋。”
“可我不是君子。”那持长剑的人往前走去。
“不过我们现在不也是多了一个变数吗?对了,除了雷轰的弟子以外,还有一个疯子的弟子也来了,装成一个书生,带着一个小道士,骑着一匹老马晃悠悠地进城了。”司空长风说道。
“道士?你说是他?我可和他没有关系。”持剑人站住了身。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的确,你和他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世间都在传你和他的事,但知道事实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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