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我回寝室上厕所。”说罢,女生熟练的翻窗进入宿舍楼,调皮地朝着男生摆了摆手。
树叶依旧沙沙作响,地上的影子只剩一只,树枝随风摇动,影子也微微颤动。
“好冷啊。”男生自言自语到。
地上的影子又变成了双数,男生靠在树旁闭目养神,两个影子越来越近,随后贴合到一起。
风还在不停的吹,吹过打开的窗子,吹过寝室的门帘,吹起地上的叶子也吹落树上的叶子。好静啊,黑暗之中只有风在发出声音,风托举起男孩还没腐烂的身躯,让他继续沉睡在那颗粗壮的老树身上。
“亲爱的!我回来啦,有没有想我呀?”女孩一蹦一跳地走来。
“亲爱的?亲爱的?”女孩有些疑惑,并放慢了靠近的脚步。“睡着了嘛?笨蛋?”
男孩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闭着眼靠在树旁。
她走到男孩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地上男孩的影子逐渐分裂成为两个,一只大手捂住了女孩的嘴;而男孩的身躯则逐渐瘫倒,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有着一个大大的血洞!
今天郝建国没有打瞌睡,九点半是规定的巡逻时间,他提着那台光芒暗淡的大手电,无精打采地围着学校打转。
一周前的夜里,有一个女孩从女寝的楼上被推了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警方通报是他杀,并且暂时排除了校内人员作案的嫌疑。
这件事震惊了学校高层,虽没有立马实施停课,但也让学校暂时取消了住宿生,实在有些搬不走,便安排到一起集中管理,三名体育老师轮流在寝室守夜,不让进也不让出。
前面的小树林里人影晃动,郝建国年老体衰耳鸣眼花,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举起手电筒照向那边。
一个黑衣人动作极快,只被光照到一瞬间,便消失在了阴影里。
郝建国暗道不对。
电筒的光里照到了血迹,一片通红,浸湿了后面的老树。
郝建国想起了那个鬼鬼祟祟混进学校的人。
他的脑子转动地飞快,有血迹证明可能有人出事了,但他一个老保安,怎麽可能拼得过连续作案的杀人狂魔?
思前想后他决定视而不见原路返回,然后立刻报警,开启两天前校领导给学校围墙加装的电网,封锁前后门;他要把这个人锁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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