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里,白羽惊叫出声,“陇州?陇州怎么行?”大渝最穷的地方就是陇州了!
穷出了名都!
“阿野,你快劝劝小嫂子,可不能自掘坟墓啊!”烤鸭烤鹅烧鸡酱肘子还想不想吃了?
“为何是陇州?”顾野问。
“我哪知道?”薛神医语气不善,丫头又没说!
他当时被三万两银票砸懵了,谁能想起问这些?那么厚一沓银票,他的脸现在还有印呢!
“那神医的意思是?”顾野态度尊敬,丝毫没有被当撒气筒的愤怒。
“老头子要去给丫头办事,这段时间就不能亲自给你针灸了,蒋和是老头子的关门弟子,之后的事宜都由他接手。”
白白净净的圆脸后生背着巨大的药箱行礼,“蒋和见过姑爷。”
薛神医解释道,“蒋和原是柳家府医之子。”
顾野颔首,态度温和,“今后有劳蒋小神医了。”
第一次被人叫做神医的的蒋和羞红了脸,“姑爷言重了。”
“那个,你有没有什么要跟老头子说的”,薛神医见对方不开窍,主动道,“比如若是老头子遇上难处。。。”
顾野会意,解下腰间玉佩,“这块玉佩是小王的贴身之物,见玉佩如见小王,若有难处可出示玉佩,地方官员和军方狭隘都会给小王一个薄面。”
薛神医一把夺过塞进怀里,“成王声名赫赫,谁不敢给王爷面子?有那不长眼的,老头子就替王爷削他!”
说着算了算时日,“给你留的药够两月的药浴,等老头子从陇州回来,正好调整药方。”
薛神医又细细叮嘱一番,确定没有遗漏,拎着装满包子的包袱大摇大摆下了离开雅间。
顾一业务熟练的领着小神医下去休息。
“阿野,你不觉得很迷惑吗?”白羽将扇子摇的飞快,“小嫂子为何要开粮食铺?粮食铺为何要开在陇州?那些陈米怎么能在吃面长大的北方卖得出去?最重要的是,陇州百姓根本没有闲钱买米!”
自给自足都困难,真是怎么算怎么赔本!
“不知”,顾野摇头,名义上的夫妻,他没有资格和立场,更不想去探究。
“好吧,五月底就大婚,喜服已经送过来了”,白羽转移话题,“嚯,我参加过多少场婚宴,没有一家喜服富贵过这一件的,金丝银线的,怕不是要好几两。”
这也是顾野对这件喜服的唯一满意之处,等结束后将金线银线拆下来,应当够买上千个馒头。
也不知昭阳公主的喜服能买多少包子。
阿嚏!
坤宁宫内,正在试穿喜服的唐昭狠狠打了个喷嚏,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瞧瞧我们昭儿多好看”,柳知宜红了眼眶,“大姐和你曾祖父知道,该有多开心。”
“既知开心,小姨就不要哭了”,唐昭腰部用力挺起一身喜服,满怀期待道,“快帮我把凤冠戴上!”
顾三顾四看着那华美精致的凤冠,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将地方让出,两名女官小心翼翼将凤冠带到唐昭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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