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天晚上红豆在沈静柔和三舅姥爷的各种软磨硬泡下算是应下回头看看这个经常出现鬼打墙的周家坟闹鬼之事,却完全没耽误两个姑娘折腾了一天后浓浓的睡意。
说了会子话就早早的睡下,一直睡到……转天村子里所有人家都吃过早饭忙乎了大半个上午之后开始准备中午吃食的时间。
可能是真的一天的奔波太耗体力,连牛莉也跟她们俩前后脚才起床,毕竟是过来给姨奶奶奔丧,既然起来了就都去昨天放孝服的地方,拽出来打扮上,到姨奶奶家去露个面。
昨天晚上到的比较晚,又被折腾的没有什么精神,没仔细打量姨奶奶家的这个院子。
格局还算是简单,就是农家正三间到三间的格局,左边是个简易的茅房,右面是一件厨房连着个放柴火杂物的棚子,院子倒是宽敞,正中间的地方搭建者简易灵棚,就是铁管子架起龙骨,外面是绿色的帆布搭起来的帐篷。
院门上左右挂着白纸糊的灯笼,上面是蓝色的奠字,不到两米的院墙跟前一溜的画圈,上面黑布条子写着谁谁谁万古敬上什么的挽联。
这边的大了,就是葬礼上主持大局,统领安排一起的忙乎人,俗称就叫大了,意思大概就是什么都能帮主家了去的意思。
那是个很瘦很高的男人,微微弓着腰,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有人拿着黄纸来祭拜的时候就高声唱和着,叫孝子谢礼还礼什么,就是声音听上去有些尖细,一点不像是个大男人的动静。
沈静柔在一边新奇的这看看那看看,最后还给这个大了起了个很贴切的外号,公公。
逗得红豆都有点忍不住差点当着人的面前就笑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丧事,在这打斗玩笑都是对死者不敬的,红豆没好气的瞪傻大姐一眼,是在是拿沈静柔这个性子没辙。
那位去世的姨奶奶就摊在棚子里的木板上,前面可以看到一张遗照,就是一位普通的老太太,唯一比较招眼的就是鼻头上的一个大痦子,长在鼻尖中当中。
前面香烛供品,倒头饭插着筷子,都安排的还算周全,火盆里还有没有烧干净的纸钱,沈静柔好奇的探头去看过,死者的脸上盖着布,那样子是不叫人轻易看到的。
实在是被沈静柔问着问那的烦了,两人就拿了一盘子瓜子,在墙外面的石头墩子上坐着说话。
“豆宝,你说这为啥要把脸盖上啊,怎么不叫家人多看几眼,以后可就见不到了。”一边用雪姨的姿势嗑瓜子,一边问道。
被迫端着瓜子盘子,红豆给好友解疑,“人死了抬头纹就会开,然后脸色就没了活人有气血的肤色,会渐渐出现青色的死气,看上去不是多好看,最好是盖上。”随手对了几个瓜子进嘴里,红豆挺喜欢这瓜子皮上面话梅的味道,比瓜子吃起来还好吃,“另外一个就是死人直,往往最后一眼看到的人就会一直跟着,而人死后会有八个小时魂魄离身的说法,谁都不知道最后一眼是什么时候,所以就盖上喽。”
红豆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也在听着她们说话。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早上你上厕所的时候三舅姥姥叫你这边没啥事就回去找她一趟。”沈静柔突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的。
“走,咱们找牛姨说一声去,省的她找不到咱们。”
等两人回了三舅姥姥家的时候,看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妇人在哪里说话,便没上前,倒是三舅姥姥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小姐俩,招手喊道,“丫头啊,来,正找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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