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风不离问道。
柳嫣摇头,扫了眼芽芽和花轩,“等冷白回来再说吧。”
冷白带回来几万两的银票,倒了杯热茶,猛灌了下,还未开口,就见屋内还有花轩和芽芽在,话到嘴边,改了口,“这是?”
柳嫣示意冷白先坐,“原本是没你什么事,你也可以留下旁听。”
冷白好奇心可不弱,当即就坐茶几侧,品尝吃点心起来。
柳嫣招来花轩和芽芽,“我和你娘是过命的交情,她的事便是我们的事,我们是一家人,你和她是家人,自然,你也是我们的家人。”
柳嫣说的有些绕口,花轩听懂了。
花轩下意识看向花步摇,后者微微颔首后,花轩才对柳嫣道:“柳姨。”
一路走来,花轩不怎么爱说话,活动也与芽芽一起,甚至很少与这些陌生的叔叔阿姨打对面照。这会儿喊出声,心底舒了口气。
花轩打心里认可了这一群奇奇怪怪的叔叔阿姨。
花轩一路喊下去,“风叔,冷叔……”看到娘怀中抱的婴儿,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柳嫣解释:“这孩子虽说年纪小,但与我们是同辈分的,叫宇文扈。”
花轩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当时初见这婴儿的场景。
人家娘死的时候,这群奇怪的叔叔阿姨没想过帮忙,后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叔叔阿姨们一路走一路带着这个婴儿,就连他和风芽儿不能听的,这个婴儿都能作为旁听。
娘还是那个娘,就是在他不知晓的时候,似经历了番奇遇,让他们母子俩仗着这份情谊活了下来。
花轩垂眸,光是一路走来的这份恩情,一生恐怕都无法偿还。
只是喊个婴儿叔罢了。
“宇文叔……”
柳嫣满意了,宇文扈也舒坦了。
小子,你喊句叔不亏,将来长大了给你封大包!
柳嫣摸了摸稀疏的头发,道:“现在几乎是稳定下来了,等侯府老夫人把户籍定下,安排妥当后,送家中唯一的男娃去私塾怎么样?”
花轩不可置信地仰头,瞳孔不断收缩,震惊地看着柳嫣,再看其他人未出来反对,显然他们也是才知晓但也不在意这个安排。
花轩从小有个梦。
爹娘和睦,家境过得去,最主要的是他能去私塾,正大光明读书,而不是趴在墙外偷听,被人发现后,狼狈地被笤帚挥赶。
现在……
这个美梦似乎满足了。
太美了,太不真实了。
花轩狠狠地掐了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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