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这娃娃抡起手里的棒梯,狠狠的给这少年头上一击,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竟被砸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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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镇并算不得几多繁华,人们却也过的极为安乐,青石砖瓦,烟雨迷蒙,这个北疆的小镇走着江南水乡独有的温柔。
有天仙似的人儿站在桥上,静静地看着河岸,树下紫竹书案前,青袍书生正襟危坐,时而捧卷静思,时而挥毫写就,也给人家代写几份书信,收些或多或少的润笔。
朝阳镇的老人们总说,镇上的一山一水是上天赐给小镇人民的祸根与福祉,无论一年四季何时,这茹河两岸皆是郁郁葱葱,清泉流响,鸟叫虫鸣,在多干旱风沙的北疆之地,茹河算是养育了朝阳镇的所有居民,一代又一代,始终滋养着这片土地和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人们都亲切地称呼茹河为朝阳镇的母亲河。
而巍名山则恰恰相反,这片山脉耸立在荒芜的大地上俯瞰着整个小镇的居民,山上一年四季都被雾气所笼罩,曾有几位大胆的男子结伴去上山,最终只有一人归来,并且是在山下昏睡中被人所发现的,据他回忆,他们在山上由于雾气浓厚,几人很早便是走散了,他只依稀记得是有烧焦的刺鼻味,让他很不舒服,并且这巍名山上枯树荒草,毫无生机,并且时常有怪异的叫声想起,根据那老人的回忆,这叫声不像是山中野兽的声音,倒像是受到惊吓的男子所发出的刺耳声。至此以后,便鲜有人在往巍名山而去了。就这样,逐渐巍名山成为了朝阳镇代表灾祸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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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黑色的乌云笼罩在夜空中,凛冽呼啸的北风席卷而过,荒野之上,大地肃穆,四下漆黑,就在这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中,有一缕孤零零的灯火,还透露着些许的亮光。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还存在着一个茅草小屋,此时屋内,有两人围着微微烛火而坐。桌上铺开着一张画像。
“那小子下手可是真黑啊,这会还疼的很。”说话的正是白天啃着鸡腿的俊俏少年。
“呵呵,虽说那小子最近在修为上进步明显,但说要弄疼你,怕还差个几十年火候吧。”坐在对面的人笑道。
“你倒是为他开脱,我这一下看来是白白挨打了。”少年也是淡淡一笑,将桌上的画像卷起来收入怀中,“你确定要这么做?栖凤阁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正大光明。”
“我知道,但除此之外,我也别无他法。”
少年脸色也是严肃了几分,“近些年我也去过那栖凤阁几次,隐约感觉,其背后怕是还有不为世人所知的阴暗勾当。”
“他栖凤阁造福万千世人,与我无关,他行阴诡之术,屠戮天下,我也不管,我只向他讨回当年那一夜的血海深仇!”烛火微微摇曳,映照在对面人脸庞上。
“好吧,你意已决,我也不拦你。”少年紧盯着烛火,就像深怕它熄灭一样,“这个人我会帮你看着。”
“那多谢了!”
“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多虚礼。”少年摆了摆手,
“你说,这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海深仇,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夜凉如水,烛火将熄,这夜晚,太过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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