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大人,澹台赤的大军已基本控制八大王城。这说来还得感谢北宫盈,要不是他作茧自缚,我们没有这么容易就拿得下来。现在皇城内基本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您为何不趁机进入皇城,完完全全占领皇城,占领安虞国吗?”叱云独木道。
叱云独木原名叫布扎独木,后来因战功卓越,被国主赐姓叱云。
叱云章穿着便服斜坐着,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毛笔,道:“你觉得我们的胃口有这么大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云顶国的男儿都有一份建功立业的心,与天争,与地争,不是不敢想,就怕做不到。”叱云独木拍着胸部道。
“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吞下安虞国,而是……”叱云章话说一半,又咽了下去。
“难道…难道…国主的意思是利用两国交战削落澹台一族的军队,削落他们在云顶国的势力,削落他们在云顶国的影响。”
叱云章放下手中的笔,点了点头,双手叉着腰,来到布防图前,道:“先前父王登基依靠的就是澹台家族的扶持,为了感激他们的从龙之功,国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们强大。但日子一久,澹台家族的势力已经威胁到叱云皇族时,就得考虑考虑澹台家族在云顶国是何存在了。”
“确实,这些年澹台一族实力壮大得有些惊人,且不说他们手中的兵力可以抵半个云顶国的兵力。就说财富吧,我想整个云顶国的国库都比不过澹台家的私库。”叱云独木感慨道。
叱云章拿了一张宣纸,放在桌上整平,亲自磨了墨,道:“你知道就好。现在的澹台家如日中天,他们连我的子嗣都要干涉,那下一步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他们胆敢?”叱云独门道。
叱云章重新拿起毛笔,沾了沾刚磨好的墨,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削”字,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什么事情是澹台家做不出的。你看我刚得的双生子嗣,一个被过继给木戈王叔,一个生死不明,这还不够吗?”
“这……”
对于,王室之事,叱云独木也不好过多干涉,他咽下口中未说的话语。
“那都统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拔进皇城?我们要是一直这么待着,按兵不动,到时候落人口实,澹台赤参我们一本,岂不得不偿失。”
“半个时辰后,我们再出发。我们不进皇城,我们的人马只包围皇城。”
“这又是何意?”
“你就拭目以待吧!”
叱云章重新换了一张宣纸,写下了一个“智”字,随手交给叱云独木,道:“这个字送给你,好好体会我的用意,你会明白的。”
接过宣纸,叱云独木一脸木讷,他实在不明白叱云章到底在搞什么鬼。
“都统,澹台赤那边,你到底有何打算?让他的大军先进皇城,让他抢得头功?”
叱云章不语,继续写着字,他在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
纳兰署带着五百士兵及夫人乘坐的马车向北宫暝居住的府宅方向奔去,他们要去接月霜儿离开。
突然,一只信鸽飞来,停在了纳兰署的手臂上。
纳兰署拉紧缰绳,停下马。
解开绑在信鸽脚上的信件:纳兰将军,夫人有令,不必前来,请独自速离。谭芸字。
夫人,月霜儿,她这是要……
纳兰署,他明白月霜儿的意思,但他还是决定要告诉自己夫人一声。
纳兰署下马,士兵停止前行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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