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骤变,一会儿乌七八黑,一会儿金光强如白昼,一会儿电闪雷鸣,周围地面上的植被都被拔根而起飞向天空。
这一切的一切都快乱套了!
两人大战,搅动周围的一切天翻地覆!
纳兰署的独门禁术产生强大的真气再加上“佛破天惊”的巨大威力,东泽一斩的“斩字诀”败了。
这次纳兰署是领命出战,他出招不留余地,他本不打算留东泽一斩一命。
因为东泽一斩为了挑战,杀了太多无辜的人,身上负了太多的罪孽,他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或许是天意,东泽一斩的“鬼泣”出现一黑一红的两道人影:黑的是男子的身形,红的是女子的身形。
就是这两道人影,为东泽一斩挡下了“佛破天惊”这一重击。
看来东泽一斩,命不该绝!
一阵巨响,两股强光,一金一黑落到了地面,极端的天气变化逐渐消失了,风也停了,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恢复以往的正常光景。
但他俩周围的两里之地,草木皆毁,毫无生机,就连一丝丝的虫叫之声也没有了。
纳兰署单膝跪地,他大口吐了两口鲜血,不停地喘着气。
至于东泽一斩,他倒地不起,连吐鲜血,四肢张开,动弹不得。
看起来,他的情况比纳兰署还要糟糕,要不是那两道人影挡住那致命的一击,东泽一斩必定命丧当场无疑。
“鬼泣”断裂成两截,散落在东泽一斩的不远之处。
世上再无“鬼泣”,这凶物毁了也好。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你杀了我吧,为被我杀掉的武林人士报仇吧,报仇吧!”东泽一斩倒在地上看着纳兰署激动道,他闭上眼睛,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纳兰署踉踉跄跄地重新站起来,拾起他的宝剑,望着地上的东泽一斩道:“天意如此,我不会杀你。今天我要你立下重誓,在打败我之前,你不得挑战这片土地上的任何武林人士,不得杀害他们的性命。”
“杀了我吧!作为一个失败者,我只求速死。”
“失败者?人一生有很长的时光,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一次失败是可以被允许的。我不懂你们扶桑那边的武林规则,但在安虞国,我可以真真切切地告诉你:作为一名安虞国的武林人士在比试中输了并不可耻,他有机会可以重新站起来,一切从头开始,不断精进自己的技艺,在失败中成长。与人比试是为了精进技艺,而不是达到杀人的目的,方是追求武道上的最高境界。我不会杀你,你手中的‘鬼哭’救你一命,这大概是天意。至于‘鬼泣’的来历,你比我更为清楚,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它,它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身为武者,追求高深的武艺本无过错,只是路不要走偏了。今日我要是杀了你,我也会变成和你一样的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够想得通。”
纳兰署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点透了东泽一斩。
东泽一斩放弃了寻死的念头:“谢谢纳兰将军!今日,我,东泽一斩在此立誓:在打败纳兰署之前,绝不挑战安虞国的任何武林人士,绝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好自为之!”
纳兰署吹了个口哨,赤练马又出现了。
纳兰署飞身上马,骑着马走了,消失了。
东泽一斩望着纳兰署消失的背影,他望着地面上断成两截的“鬼泣”,大叫几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他,他的头发散乱,他的头发渐渐发白,由黑丝变成了银丝。
倒地的东泽一斩,满头白发,身穿黑色的武士服,远远望去就像黑白无常一样存在,恐怖万分,让人不寒而栗。
或许,刚才东泽一斩的立誓在纳兰署面前是他作为一个扶桑武者的最后一丝尊严。
即便一个扶桑武者输掉比试,但他身上的尊严还是不能输了。
东泽一斩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武功修为,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但他悲惨的童年遭遇和偏执的性格造就他走上偏执、疯狂的道路也是一种悲剧。
……
在神丹仙师给的红色药丸的加持下,纳兰署,他竟然还活着,他骑着赤练马,赶赴渡风亭,一刻也不敢耽误。
要知道,纳兰家的禁术一出,再加上“佛破天惊”的使用就是大罗金仙也是难救,但他竟然还活着,只是受了重伤而已。
这是这股真气护他一命,纳兰署在使出“佛破天惊”后,他体内的那股强大而又陌生的真气在慢慢地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纳兰署要一问究竟!
纳兰署到达渡风亭之时,送药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纳兰将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男子露出了微笑道。
“神丹仙师给的红色药丸到底是何物,为何我还活着?”
“将军勿急,由我慢慢道来。那枚丹药是家师耗尽毕生心血研制的,可是说世界上仅存一枚,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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