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吕布欲言又止。
“奉先我儿,为何吞吞吐吐?”董卓不喜道。
“义父恕罪,实在是这个传言有些匪夷所思,儿不敢妄言!”吕布抱拳道。
“但说无妨,此间无外人!”董卓大手一挥说到。
“遵命,义父!”
“儿打探到一个消息,便是那秦汉明,欲劝诸侯联军另立新君,与义父手中的小皇帝分庭抗礼!”说着,吕布还抬头看了看董卓的脸色。
臭小子,该不会是坑我吧,跟我说这个消息会让董卓他们大惊失色,怎么我看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什么!岳丈大人,如此事当真,大事不好啊,这唤作秦汉明的谋士,确有真本事,我等不可不防啊!”董卓脸色没什么变化,李儒却是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董卓不解其意,慵懒道:“文优何故惊慌,不过是一则道听途说的消息,况且,就算袁绍等人接纳了此人的计策又如何?不过是一伪君罢了!”
见董卓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李儒更急了。
“太师明鉴,如今我等能安居长安,首先仰赖于太师手下的西凉铁骑,并州狼骑与皇都原本的禁军,其次,便是掌有大义,只要小皇帝还在我们手上一天,那讨伐太师的袁绍等人,就不敢做的太过火,哪怕是那曹操,也只敢利用矫诏蛊惑人心,说到底,他们还是一群乱臣贼子!”
董卓有一个优点,就是对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有人给他解释的时候,他会很认真地听取。见李儒急切,董卓也变得认真起来。
李儒见董卓能听自己的解释,也是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太师试想,如果诸侯联军真的听取了此人的建议,另立新君,有了这一众诸侯的拥立,其余原本中立的,如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包括原本与我们结好,但此次也响应会盟的西凉马腾,以及扬州各地诸侯,这些人,可能就会投入新君的怀抱,一旦新君起兵,可能就是一呼百应,我等将腹背受敌!”
董卓吓得肥脸一颤:“此计甚毒!”
台下,吕布听到李儒的解释,倒吸了一口凉气。
臭小子还有这本事?
李儒整个人都在颤抖,咬着嘴唇说到:“太师,这个结果还只是明面上的,如今只有一个朝廷,王公大臣面对太师之威,不敢有什么动作,一旦知道有新君册立,我料定其中必有投敌之人,且长安禁军,也可能因此反了太师,届时内忧外患,我等将自顾不暇!”
董卓屁股都坐不住了:“黄口小儿,怎有如此歹毒心思。”
李儒再度架了一把火道:“太师啊,我等迁徙长安,原本是因为此地我等熟悉,又背靠凉州,结好羌蛮,假设新君建立,效仿当年汉朝皇帝拉拢南匈奴一般,施恩于羌,届时,我等西有羌蛮狼子野心;西南有刘焉兵发阳平关;南有刘表一路北上,袁术虎视函谷关;北有乱臣贼子马腾韩遂;东则有诸侯联军,我等覆灭,只在顷刻之间!”
试想自己举世皆敌,敌人自四面八方围剿而来,别说是依仗函谷关和潼关之险了,再给他董卓十个险关也守不住长安啊!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文优,我命休矣!”董卓显然被吓得不轻,语无伦次道。
李儒深吸一口气,知道怕了就好,想来册立新君一事也没有那么的简单,自己这边,短时间内还是安定的,但还是要让自己的主公有居安思危的意识啊!
“太师勿忧,还未到火烧眉睫的境地,都亭侯,你可有探听到那唤作秦汉明的,欲立何人为新君?”李儒问到。
吕布一愣,臭小子没跟我说啊,他就让我拿册立新君的事情吓唬一下董卓。
“我……我不清楚,但那秦汉明的主公刘备,就好像是汉室宗亲。”
“刘备?”李儒捏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略作深思之后,摇了摇头:“刘备是否为汉室宗亲先另说,其人之名还未传遍海内,威望不够,如要选立新君,必是德高望重之辈,我估计目前也就三人符合这一条件,便是幽州刘虞、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
“其中,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焉偏安一隅,又和此次诸侯联军少有关联,反倒是那刘虞,名望极高,其人深耕于幽州一代,结好乌丸,周围更有袁绍、韩馥、公孙瓒等一众诸侯,若要立新君,此人是个不错的选择!”
“文优啊,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关心他们要立哪个新君啊,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这个祸端啊,要不这样,我派人去把这个叫做秦耀的小子给杀了?好一绝后患?”董卓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太师不可,你此举,不过是饮鸩止渴,于形势无益,且不说按照都亭侯所言,那秦耀武艺高强,既然这个消息都传出来了,杀他一人,不足以阻止册立新君的事情发生!”李儒摇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只能坐等他们来讨伐我吗!”董卓怒极,拍着案几说到。
李儒看了看暴怒的董卓,又看了看堂下似乎一脸淡然的吕布,眼珠子转了一圈。
“太师勿忧,我已有对策,且待我思量一番再做计较可好?”
“这……”董卓迟疑。
吕布见状,有些急切道:“文优先生,此事事关紧要,还请你速速想个对策应对,还有,文远被囚,还望义父垂帘,设法解救于他啊!”
董卓现在哪还管得了张辽这个无名小辈,正欲拒绝,李儒却率先开口道:“都亭侯勿怪,实乃此事事关紧要,不可草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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