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红薯和土豆种植难否?”刘备问。
“不难,水中培育,发芽后种入土壤即可,无需捉虫摘草!”秦耀答。
“其种植周期长否?”刘备问。
“不长,春季种植四个月足矣,夏季种植,三个月足矣!”秦耀答。
“此二物,可充作军粮?”刘备问。
“自然可以,且比寻常食物更抗饿!”秦耀答。
“如何储存?”刘备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双眼泛血丝。
秦耀沉吟片刻,答道:“二者皆可晒干磨粉,用热水冲泡可充饥,红薯晒干切片,可直接食用,土豆的话,沸水煮熟,随身携带即可食用,储存时间比馒头长!”
了解完了两种作物的一切条件,刘备浑身脱力,直挺挺地向后仰去。
这可把众将吓了一跳了。
“大哥,你怎么了?”张飞一把捞住了刘备,不至于让他后脑着地。
刘备双目失神,眼含热泪激动道:“天佑大汉,赐我汉明,赐我两种神物!”
秦耀看向躲在角落的张辽,问到:“听闻张将军是并州雁门人士?”
张辽抬头看了看,确定是在问他,忙点了点头。
“不知张将军家乡以何为主食?其亩产如何?”
张辽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并州土地贫瘠,常以不挑水土的黍米为主要作物,但黍米产量不高,年岁好的情况下,也就不到两百斤吧!”
想到这,张辽微微一叹,他从小也是饿过来的,要不是之后被师傅收留,教他学艺,给他饭吃,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今天。
可怜并州乡亲,不仅常年饱受外族入侵之苦,连带着往年的收成,大半也都得作为税收上缴给地主官府,落到自己口袋里的粮食,养活一家人都很是捉襟见肘的,更别说遇到年岁不好的时候,那真是人间地狱啊!
“张将军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心里挂念乡亲父老的张辽有些意兴阑珊,甚至连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他现在多么渴望,刚刚这个自己的侄女婿说的亩产万斤,又不挑土壤的作物是真实存在的,这样的话,能免去多少饥民、难民啊!
“某,平生不好赌。”张辽摇了摇头。
秦耀一笑:“张将军不如先听完我说的赌局,我赌的就是,我主刘备,将欲入并州抗击外族,待到来年,凡我主刘玄德治下,当家家有饭吃,人人不挨饿,张将军可愿与我赌这个?”
张辽瞪大了眼睛:“你此话当真?刘玄德真欲前往并州?”
秦耀道:“这便要看老吕办事靠不靠谱了,也看你在董卓阵营的分量如何了,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不知张将军可敢与我赌这一局?”
张辽失神,看了看面色自若的刘备,稽首道:“若玄德公真愿入并州,为一州百姓谋福,再能解决治下百姓生存问题,那某的身家性命,愿尽数托付给玄德公!”
刘备正色道,小跑起步将张辽扶起:“文远不必如此,为天下苍生谋福泽,本就是我刘备一生所愿,也请你相信汉明,汉明从不妄言,他乃仙家子弟!”
最后的话,刘备特地压低了声音。
张辽猛地抬头,目光闪烁地看着秦耀。
如此,其非妄言?
一想到那亩产万斤的作物遍布并州各地,解决了并州苦寒之地的老百姓世代操心的温饱问题,张辽恨不得此时就跟着刘备他们入并州!
“唉!”张辽叹息一声。
“文远为何叹息?”刘备讶异道。
张辽望着他道:“辽此生,最挂念的便是家乡父老,闻听玄德公之志向,真想跟随左右,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可惜,奉先待我亲如弟兄,若无我在身边,恐其遭小人暗算,辽所以叹息!”
“张叔叔,你这点就不用操心了。”吕玲绮摆了摆手。
“玲绮此言何意?”张辽讶异道。
吕玲绮微笑着看着秦耀,回答道:“秦耀哥哥早就和我爹打赌,待到刘大哥雄踞并州之时,便是他投靠之日,张叔叔你可不要忘了哦,到时候来了并州,见到秦耀哥哥今天说的话兑现了,你这辈子,就只能替刘大哥打工了!”
“哈哈,怪不得能让我的玲绮侄女倾心,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一切,既如此,辽期待玄德公雄踞并州之日,届时,还望玄德公能给辽一机会,让辽为你斩将杀敌,杀尽那万恶外族与那些不臣之主!”张辽忘了伤痛,豪气冲天道。
“备能得将军信赖,真乃毕生之幸,备必不负将军所愿,待到来日,与将军会猎于并州!”
“哈哈,姓张的,你还算条汉子嘛!大哥,此情此景,当痛饮三百杯啊!”张飞哈哈大笑道。
刘备瞪了他一眼:“你忘了对汉明许下的承诺了?”
张飞灰溜溜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微笑的秦耀,叹了口气。
“哈哈,不过,今日的确该庆贺一般,先有汉明慧眼识英雄,得猛将典韦,再有子龙相投,三弟,拿酒来,但记住,切不可饮醉,明日,我等便要前往颍川拜访名士了!”刘备看了一眼秦耀,没有忘记,他先前提过,待到会盟结束,要带着自己等人去颍川挖掘大才。
有了典韦的前车之鉴,刘备对秦耀辨别人才的能力也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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