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点了点头,问到:“以仲景先生一人之力,可救治整个大汉否?”
张机愣住,心想这是什么鬼问题?
当即摇了摇头:“小兄弟说笑了,大汉如今动乱不已,颍川一地算是平和,却也不是张机一人之力能够救过来的,张机只求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这世间芸芸众生,做出一份贡献。”
这时,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讨论的刘备和单福等人,也是面露崇敬。
这位医者,真乃是医者仁心的典范。
秦耀听完回答,继续追问道:“那以先生之见,倘若想救下整个大汉,需要多少医者?”
张机嘴巴抽了抽,已经有些不想跟面前这个长得好看,脑子却有些不正常的人讨论了,摇了摇头回答道:“大汉患病者无数,适逢乱世,难民无数,恕机无能,不知多少医者可救!”
秦耀冷笑一声:“仲景先生此言差矣,无论有多少医者,都救不了如今病入膏肓的大汉,能救大汉的,亦非医者,大汉所患之症,非瘟疫、非战乱,而是人心!”
张机愣住,一旁面色苍白的单福也愣住,身后的石韬更是惊立原地,嘴角发颤。
“我问先生的,非是救天下患者需要多少医者,而是想救这天下苍生,救这个病入膏肓的大汉,以医者之力,纵使再多,可医否?”
声音振聋发聩。
张机依旧发愣,嘴角喃喃道:“大汉所患之症,非瘟疫、非战乱,而是人心,人心……不可医,大汉亡矣?”
“先生慎言!”秦耀提醒道。
张机惊醒,面露惶恐,见周围几人均是面露深思,这才松了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以往悬壶济世的信念得到了动摇,张机苦涩地想到,纵使以自己的能力,救下一千,救下一万,对于已经病入膏肓的大汉而言,也是无济于事啊。
“以公子所见,我等医道之人,于整个大汉无益也?”张机落寞道。
“先生此言又差矣!”
“医者仁心,我对先生这种悬壶济世之人,敬佩异常,然诸如先生之辈,所行之事,只为治标,而大汉所患之病根本,却难以根治!”秦耀认真道。
张机双眼放光,拱手道:“敢问公子,如何治本?”
秦耀看了一眼刘备,微笑道:“想行治本一事,则需择一明主,为其纳天下善学之士,从医道之专,盖明主所辖土地,使其无病无灾,如此,明主所辖之地越广,则得以救治之人越多,待到明主收复大汉万里河山,万千医者入世,方可治本!”
张机的眼睛更亮了:“公子所言,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敢问公子,天下谁当得明主,机欲往其麾下效力,传医道于世,救治天下苍生!”
秦耀大笑:“仲景先生所寻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指向一旁的刘备。
张机震惊,看向刘备,忙起身问到:“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刘备深吸一口气,理解了秦耀刚刚的举动的用意,肃然道:“某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刘备,刘玄德!”
“可是那汜水关温酒斩华雄的关羽义兄,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刘备,刘玄德?”
张机还没发问,刘备搀扶坐下的单福已经急不可待地出声询问。
刘备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事迹这么快就传开了,不加掩饰道:“前些时日,确有此事,可惜讨董联盟上下不能齐心,最终功亏一篑,害的大汉数百年皇都付之一炬,备,痛哉!”
单福和石韬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涟漪。
张机原本不知道刘备的事迹,只听到他是汉皇后裔的时候,已经认可了几分,经由单福再度开口,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
“恕老朽眼拙,不识汉皇后裔,机厚颜询问,先前那位公子所言,玄德公乃救世明主,敢问玄德公,今后当欲何为?”
刘备看了看秦耀,见他对自己露出了一副肯定的笑容,信心倍增。
不徐不疾道:“此番讨董失败,备痛定思痛,盖因自身实力不足,否则,岂容董贼逍遥法外,此番来颍川,乃是遍访名士相助,不日,备欲往并州行事,为大汉镇守边疆,有汉明辅助,备必让麾下百姓,人人有衣穿,岁岁有粮吃,待到平定混乱不堪的并州,再携带甲之士,出并州,平不臣,助大汉重拾皇纲!”
三人皆为刘备的大志折服,连连拱手。
张机面色泛红,极为激动:“若机跟随玄德公入并州苦寒之地,玄德公欲如何安置机?可能助机如刚刚那位公子所言,纳天下善学之士,以治大汉根本?”
刘备认真回答道:“若备得先生相助,必倾尽全力助先生广收学徒,以救济天下为己任。”
秦耀见时机成熟,也是大手一挥,一叠澄心堂纸出现。
面对还未见过他这神奇手段的三人,秦耀忍住笑意道:“若仲景先生肯助我主一臂之力,耀这边,也有助先生传道受业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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