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军政大事,老夫不懂,但我相信汉明先生!”
“我等也坚信汉明之志!”
郭嘉瞪着眼睛看着秦耀:“莫非你与那大贤良师一样,懂得蛊惑人心之道?不然,你明明提出的是一个自寻死路的方向,为何他们却坚信不疑?”
秦耀叹了口气,没想到两方会起这番争执。
也明白了这个时代人的思维局限性,在他们看来,一个贫瘠之地,是天地注定的,不能为人力所更改。
哪怕是鬼才也不例外。
秦耀内心不禁在想,也不知这天下大才,有几人能与他产生共鸣。
“奉孝所言,是认为并州不具备逐鹿天下的底蕴吗?”
郭嘉眯着眼看了看他:“不,如果是你的话,有!”
秦耀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你这自圆自话又是什么鬼。
哪知郭嘉一脸嘲讽道:“以你蛊惑人心的能力,想必在并州这个饱受外族入侵的地方,很快便能煽动一大批的百姓,让他们拼命为你去图谋天下吧,不得不说,是一个好计策,郭嘉拜服!”
秦耀嘴角颤了颤,感情你郭嘉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传销头目和人口贩子了?
荀攸生怕再起冲突,也是急忙道:“奉孝虽直言,但其言也不无道理,玄德公,恕我等无能,若你心存此志,此番便到此为止吧!”
刘备也不愿再呆下去,看不起他刘备没关系,但你们要看不起秦耀,抱歉了,哪怕秦耀认定你们是大才,我刘备也不愿与你们为伍。
眼看就要不欢而散,还是秦耀极力劝阻道。
“公达,奉孝,我且问一句,并州为何不能作为逐鹿天下的根本?”
“呵呵,枉你还为人家帐下谋士,并州苦寒,谁人不知,土地贫瘠,地势险要,长年饱受外族侵略,谁若以此地为根本,自顾尚且无暇,何来图谋天下的余力,最终不过是落个自取灭亡,坐看天下群雄并起的局面!”
郭嘉冷笑道。
秦耀一笑,让开,都别说话,我要开始装逼了!
“看来奉孝所学,的确还不足以出山替人谋划啊!”秦耀先是摇头讽刺了一句。
“你!”郭嘉微怒,随即压下火气:“对,就当我郭嘉才疏学浅,不足以与你们商讨国事,请回吧!”
“且慢,我还没说完呢!”秦耀摆了摆手。
“我言非虚,奉孝所见,实为一家之见,在你看来,并州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州,也对,大汉朝廷,衮衮诸公,自光武以来,都是这般认为的,这才导致整个并州被外族侵占大半,百姓苦不堪言!”
没给郭嘉说话的机会,秦耀继续道:“但在我看来,并州非但不是什么贫瘠之地,反而是一个大大的宝藏,奉孝既然知晓并州贫瘠,其为何贫瘠?”
“多为山地,粮不得其种,谷不得其丰,此不谓贫瘠,何为贫瘠?”
“但你可知,土地贫瘠之因,是并州泥土下面,埋得是足以照耀九州的炭火?”
郭嘉一愣。
秦耀微笑,山西煤老板,后世谁人不知?
“掘土三尺,便可见远古木料所化之炭,取之,子子孙孙将受用无穷,哪还需和奉孝一般,寒冬腊月,冻得瑟瑟发抖?”
郭嘉抹了一把流淌下来的鼻涕:“这又如何?即使你所言是真,不能种粮的土地,又哪养得起那么多的百姓,更何况还要培养出军队来!”
“呵呵,土地贫瘠,不过是所种的粮食不适其土罢了,这方面,我不与奉孝争执,你非我主之臣,不知我等早有解决并州百姓口粮之法,不出三年,凡我主帐下,人人得以饱腹!”
“吹牛谁不会啊!”郭嘉弱弱地说了一句,可内心却是想着,若真能解决并州的土地贫瘠问题,种出可观的粮食,那并州一地,倒也没那么不堪。
可郭嘉哪会这么轻易低头:“即使你所言得以实现,当外族铁骑踏进你主领地之时,便是尔等覆灭之日,何谈未来?”
这次,秦耀真的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了:“奉孝此言,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我大汉威风吗?若你之才,仅限于此,倒是让我失望了。”
郭嘉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除非冠军侯再世,否则,如今的并州之乱,无人可平!”
“哼!区区蛮夷,安敢欺我大汉无人,郭奉孝,你难不成也与那世代朝堂奸佞一般,坐看外族侵扰我大汉百姓,而任其施为?”
郭嘉眼圈一红,咆哮道:“我郭嘉虽为一介文人,也看不得那外族在我大汉领土嚣张跋扈,可又如之奈何?休说如今大汉纷乱,诸侯皆为一己之私占地自立,既是太平年间,又有何人愿意领军平定这些犯上作乱的外族?我郭嘉何尝不愿提三尺剑,杀尽胡虏,以血祭我大汉子民!”
“他人不愿,还有我主刘玄德!”秦耀冷声道。
“武帝时期有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和帝有车骑将军窦宪,如今,还有我主中山靖王之后刘玄德,我劝我主深入不毛,既是为了平定蛮夷,攘除奸佞,还大汉一个大好河山,凡染我大汉子民鲜血者,斩!凡不尊我大汉皇命者,斩!凡兵进我大汉者,斩!”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我要杀个血流成河,让今后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真正的雄主,乃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主,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我要让饱受欺凌的并州百姓,拎起长矛,杀他一个天昏地暗,还他一个朗朗乾坤!”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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